這貴公子不是別人,正是荊州知府李士翱的侄子李春芳,嘉靖十年已考取舉人功名,時年二十六歲。
知曉其身份,張成再次對著李春芳拱手道:“多謝兄臺方才出手相助,成不勝感激”。心想道“這不是將來徐門自己的便宜師兄嘛”。
李春芳此時也得知張成身份,對其驚人的天賦感到心驚。
於是不敢託大也拱手道:“不必多禮,愚兄也就痴長弟幾歲,方才路見不平順手為之”。
寒暄幾句後,李士翱就帶著李春芳準備走出學堂。
這時先生走了進來,一個瘦小的黑老頭揹著手模樣的中年人,約莫三十五上下,平平無奇。
令張成驚訝的是,李士翱見到此人居然還主動拱手行禮道:“子升兄”。
只見那瘦小教書先生竟如此託大的微微朝著李士翱拱手了拱手算是回禮了。
張成正暗道猜想道:“這教書先生是個什麼人物,竟能得到堂堂荊州府尊李士翱這般重視”。
只見接著李春芳一句話驚的張成猶如雷擊。
只見李春芳見到此人表現十分激動,一鞠到底拱手道:“學生見過存齋先生”。
“什麼,他竟然是徐階徐華亭”?
張成此時內掀起滔天巨浪:“這就是將來史書上大寫特寫的大明第一官僚主導大明近十年生死沉浮的少師徐華亭”。
此人將來會成為張居正一生中最重要的貴人。
此時先生便開始上課了。
不愧是將來名震天下的徐華亭,的確學問了得,一番引經據典,旁徵博引,把原本枯草無味,令人昏昏欲睡的經書,講的令人興趣叢生,著實了得。
但是此時的張成,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心裡激起滔天巨浪。
這個世界全亂套,按照前世史書上記載著,徐階因為得罪了前任內閣首輔張孚敬,被貶斥為延平府推官,此時應該已然升任黃州府同知。
怎會屈尊於荊州府學內一教書先生呢?
張成突然後怕起來,是不是由於他這隻穿越蝴蝶引起了一連串的蝴蝶效應,最終導致徐階終其一生,只能在荊州府學做教書先生,做不了大明的內閣首輔。
那麼失去徐階的提攜後,張居正同樣也做不了大明的內閣首輔,無法進行諸多改革挽救於大明王朝水火中。
那這樣下去,自己不成了千古罪人了。
想到此點,張成越發的聽不進那教書先生講的任何一個字。
只見那教書先生洋洋灑灑的講完了一下午,中間都不帶停歇的。
完畢後,就開始檢查作業,先是所有學子都上臺去背誦其昨日先生教的作業。
只見第一個上臺的就是那個胖書生曾賢。
只見他開始前面一小段還流暢的揹著,到了後面:“君子坦蕩蕩,小人常就卡住了,小人,小人”。
“小人常慼慼”只見先生怒道訓斥道,“伸出手來”。
那曾賢很不情願地伸出來手,只見那先生很不客氣的高舉厚厚的戒尺,只聽見啪的一聲。
打的張成隔這麼遠都心裡一緊能感覺到那種切腹的疼痛感。
先生足足打了曾賢二十板子。
此時曾賢的左手腫的像熊掌一般,忍著眼角流出的淚水捧著手走了下來。
下一位,只見先生挨個挨個檢查作業。
完成好的便不罰,完成不好的便打板子,一頓下來,張成班上的同學幾乎大半都掛了彩。
這時見所有人都上去了,先生說道:“坐最後一位的上來吧”。
張成看著其他同學的慘況,戰戰兢兢的走了上去。
只見那先生說道:“你是新來,昨天的作業自然不用交,你就講講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