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為了混淆殺手的視聽,谷蒼松堅持也要留在谷府坐鎮,後來熊熊大火燃起,為了救一個來不及從火海中逃出來的家丁,他的腿被倒下的柱子壓傷,幸虧只是燒掉了一層皮,並未傷及筋骨。
到了後廳,接到訊息的風瀟月和風霽月匆匆而來。
“師父!”來的路上風瀟月已經聽青雲簡單地說了一下這些事,他急忙走到谷蒼松身邊,略帶擔憂地問,“您的傷……”
“還死不了。”谷蒼松面無表情地說。
風瀟月垂著頭站在他身邊:“對不起,師父,是我讓您失望了。”
那日陸憶然失蹤之後,青雲和紅凝幾乎把漓州城翻了個遍都沒找到她,風瀟月不顧自己的傷勢未愈,也不顧谷蒼松的阻攔,執意離開了漓州要去尋她,後來居然還打著瀟王的名義,下皇榜找人,鬧得人盡皆知。為了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慌亂了陣腳,谷蒼松知道後一怒之下,氣得真想從來沒收過這個徒弟!
谷蒼松冷哼:“不敢當!你是王爺,我只是一介草民,怎麼敢對你有什麼不滿呢!”
“師父……”這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他的氣怎麼還沒消啊。
從過來到現在一直都沒說話,以至於被谷蒼松忽略了的風霽月看著自家皇兄愁眉苦臉的表情,心裡忽然有些樂了。原來這世上能制住他的還不止皇嫂一人啊!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喚了一聲“將軍”。
谷蒼松沒有想到風霽月會在這裡,看到他的時候明顯一怔,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不確定地問:“你是……二皇子?”
他常年在外征戰,又極少上朝或者入宮,和風霽月見面的次數並不是很多。他登基之時他也早已退隱了山林,所以對他的相貌記得並不是十分清楚。
風霽月點了點頭,對他的稱呼自己為“皇子”,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谷蒼松一改常態,躬身向他行禮:“老臣參見皇上。”
“將軍不必多禮。”風霽月笑著扶起他,還不忘朝風瀟月眨了眨眼睛,彷彿在說“你可以開始想想怎麼謝謝我幫你解圍了”。
風瀟月挑眉,他之前那麼辛苦說服師父出山,還白白地捱了一劍又中毒差點喪命,要謝也是應該他謝他吧!
“皇上,你怎麼會在這裡?”谷蒼松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風霽月笑道:“此事說來話長,將軍若想知道,也不急於一時。現在嘛,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生皇兄的氣了?”
谷蒼松斜了風瀟月一眼,風瀟月立刻又低下了頭。
不過聲音又冷了幾分:“皇上都這麼說了,草民豈有不應之理?”
“哎?”風霽月揚了揚音調,“將軍剛才自稱老臣,怎麼一下又變草民了?這轉換得著實有些過快啊。”
谷蒼松一時不知如何應答,卻聽風霽月又道:“將軍放心,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將軍,如今您已經有了兵符,父皇在世時曾說,這兵符若是將來交到誰的手中,就算是我兄弟二人做錯事,擁有兵符者也能代替他出言教訓我二人。”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風瀟月,暗笑道,“所以,您如果對皇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儘管提就是了,我相信皇兄也一定會虛心接受的。對吧,皇兄?”
“……”他怎麼會以為風霽月是在幫他呢!風瀟月忍氣道:“是,皇上說的沒錯。瀟月有錯在先,願受師父一切責罰,絕無怨言。”
和風瀟月鐵青的臉色相比,此時的風霽月完全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哈哈,他就說嘛,那天早上沒看到好戲,總得找個機會補回來的!比起風瀟月和陸憶然兩人你儂我儂很容易打擊到他自尊心的畫面,他更喜歡看他在谷蒼松面前敢怒而不敢言的樣子。
谷蒼松沉著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