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段仰卿作伴去了!
雙手輕撫著那細緻的容顏,極度愛憐的不敢出絲毫力氣,就怕自己一用力便會碰壞她似的。
“喂,我說你啊,也該差不多一點了吧!”
為了好好安頓那些在林子裡四散逃逸,嚇得渾身只差沒抖散了的女人家和孩子們,閔奇善忙了好一陣子,怎知一進門,便見樊衣甫那嗯心的舉動,忍不住開口啐道。
抬眸,一記狠瞪筆直地射向吵死人的閔奇善,不想讓他擾了宇文丹花的安歇。
可向來性子直的閔奇善可管不了那麼多,眼兒一瞪便說道:“你現在倒是嫌我吵了,你也不想想那時是誰只差沒跪下來求我和仲泉去救人的?”
“……”樊衣甫依舊無言,只是瞪人的視線更冷。
閔奇善似乎就是故意不讓早已轉醒的人兒好過,幽幽的說道:“你那手也該去讓虎子包紮包紮了,你自個兒是大夫,難道你不知道為了救她,你的手幾乎要叫崖邊的石頭掀去一塊肉,要是不好好治治,只怕那手就要廢了。
“我沒事!”
“什麼沒事?”輕聲斥責,可說話的卻不是向來多話的閔奇善,反倒是那個原本還在“沉睡”的宇文丹花。
閔奇善很識相的緩緩退了出去,想來現在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沒有讓小倆口單獨相處來得重要。
第9章(2)
“你醒了!”
瞧她終於醒了,原本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他溫柔地探詢著,但那溫柔卻教宇文丹花好不習慣。
她直勾勾地望著他,若不是他那深邃的眼神讓人難忘,她還真要以為那麼溫柔的他是被誰給附了身。
“你真的是……樊衣甫?”她忍不住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
可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問,樊衣甫立刻暴跳如雷的吼道:“究竟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我是你的男人,自然有責任為你遮風擋雨,你要保護你的那些家人,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家人,你就不怕我會傷心難過嗎?”
他那獅子吼的功力倒是愈發爐火純青了,宇文丹花強忍住伸手捂住耳朵的衝動,正欲沒好氣的翻翻白眼,可視線卻對上了他手上還淌著血的傷口。
望著他來不及處理又或者不讓人處理的傷,宇文丹花的雙眼頓時一片蒙朧。
“該死的,你哭啥啊?”
原本的暴吼在瞧見她的淚眼之後,頓時氣弱,一雙手還順勢撫著她的胸口,就怕她哭岔了氣兒。
該哭的人是他吧,在瞧見她墜崖的那一刻,那種幾乎肝膽俱裂的心痛,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嘗任何一次了。
“你的傷……”打從撿回這條命,無論生活多艱困,她都不曾落淚,可是一知道他手上那碗口兒大的傷是因為救自己而來的,她的淚就怎麼也止不住。
這個男人幾乎是拚了命的在救她呵!
怎麼還能懷疑呢?
在墜崖的那一剎那,她親耳聽見他喚的是她的小名花花。
在那一刻起,她就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並沒有錯認她與青青姑娘。
一顆惶然不安的心因為這樣而堅定了,她掀眸望著樊衣甫,忽然哽咽地說道:“其實我早就愛上你了!”
多麼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登時讓樊衣甫像中了定身咒似的成了座石像。
在生死攸關的那一刻,她曾憾恨自己永遠也沒有機會向他表達自己的愛意,所以一睜眼她就不顧三七二十一地說了。
“你不愛我沒有關係,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可以用我的愛一起生活下去嗎?我……宇文丹花在此向天發誓,我要成為樊衣甫的妻,一輩子愛著你,就算你不想娶我也沒關係,只要能讓我伴著你就成了。”
多麼可憐且又委屈的表白啊!
乍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