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包紮一下,俺們老哥們兩個好好比劃比劃!”
一世惡雄口吻畢竟不同!
譚雁翎後退了一步,冷冷一笑道:“好!”
他匆匆在傷處抹了一把刀傷藥,用撕開的布帶緊緊包紮了一下。
忽聽得一旁的簡兵道:“大哥,你來一趟,看看這是不是……”
他蹲在孫波的屍體旁邊,正用一隻顫抖的手撫摸著孫波的臉,忽然身子一震,猛地站起來道:“孫三哥……孫三哥死了!”
司徒火乍然一驚,足點處,如同飛燕般竄了過去。
孫波的屍身暴陳在地上。
“鬼大歲”司徒火身子猝然抽動了一下,啞聲呼道:“老……三……”
就在這個時候,譚雁翎已由他背後猝然飛撲過來。
譚雁翎權衡眼前局勢,情知對方以二敵一,自已勢難取勝。
對於昔日事,他雖然覺得萬分的委屈,但是卻也知道無論如何解說終難取信對方,與其多費唇舌不如干脆一戰——
是以他把握著這一刻良機,猝然以毒手相加。
司徒火目睹著孫波屍身,正自痛穿心肺的當兒,猛可裡覺出背後勁風擊頂,不禁陡地轉過身來。
譚雁翎施展的是一式虎撲式,雙掌之上聚集著內家真力,他想是知道司徒火功力深厚,是以一出手即施展出苦練經年的“內炁真力”。
這種掌力譚雁翎一向極少施展,是以在他掌力一撤出的當兒,空氣裡頓時形成了兩道疾轉的氣柱。
氣柱裡發出極大的吸力,一經施展,對方立刻被吸住,功力稍弱之輩,休想能移動分毫!
司徒火怪叱一聲,道:“好!”
他雙足一端,施展了一手“金鋰倒穿波”,身子“哧”地倒穿了出去。
只見他穿起在空中的身子霍地一個倒滾,一片羽毛般地輕飄,輕輕徐徐地落在了地上。
這時一旁的“瞽目閻羅”簡兵大吼一聲,疾風駭浪般地向著譚雁翎身前撲到,譚雁翎長劍不曾在身,可是卻有一對隨身攜帶的小攮子,“匕首”。
這種小兵刃譚雁翎練之有年,既可當做防身的兵刃,復可以必要時權作暗器。刀身各長尺半,為上好精鋼打製,刀尖部位作鉤狀微微彎出,看上去十分鋒利,極具殺傷力。
簡兵的九股鋼鞭摟頭直下,譚雁翎一雙匕首交叉直架。
“當!”一聲脆響——
就在這聲脆響的尾音尚未完全消失之前,譚雁翎右手匕首已旋風般地捲了出去,“哧”的一聲尖嘯,匕首的寒光,像是銀蛇般亮了一下。
“瞽目閻羅”簡兵點足而退,饒是退勢如風,譚雁翎的短劍仍然在他前衣上留下了一道長口子。
鋒利冰寒的刀刃,輕輕擦著簡兵的肚子划過去,雖是一點點擦傷,卻也禁不住使得簡兵出了一身冷汗。
司徒火立在廊子下,一聲狂笑道:“好招法,譚霜飛,今天我們是死聚會,不死不散!”
說話時只見他探手由長衣內取出一對純鋼質的銀色手套。
那是一種武林罕見的特殊兵刃,每一隻手套都約有一尺長短,是用一種極為細韌的鋼絲所編織成的,遍體如鱗,而在五指的尖端,卻配著靈活尖銳的鋼指甲。
只見他雙手上下揮動時,十指上的如意鋼指甲時上時下,發出一片鏗鏘悅耳的交鳴聲!
然而,那卻是一件設想周全、殺人厲害的兵刃。
譚雁翎腹背受敵,心情大亂,每當他聽到司徒火稱呼他為“譚霜飛”時,內心就會滋生一種戰慄。一種宿仇!
東方已現出了曙色。
兩人在一陣咆哮之後,已有轉微的趨勢。
四面八方,人聲浮動著。
火光閃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