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逃到附近一個偽滿警察署報案的兩個藝妓報告後,這次反應有些遲鈍的憲兵隊才以最快的速度,直接趕往事發地點。
實際上倒不是此次憲兵隊的嗅覺失靈,只是在接到下邊警察署的第一次彙報後,知道這裡重要性的憲兵隊便給石井四郎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槍聲的來歷。但親自接電話的石井四郎只是告訴他們在處理一批多餘或是染病的馬路大,並無其他事情。
因事與這位高傲甚至有些狂傲的軍醫大佐有過不少接觸,也知道這支在自己管轄範圍內的歸關東軍司令部直轄的部隊真實內幕的這位憲兵隊長,見石井四郎這麼回答他,也就沒有敢深問。只是命令周邊警察署密切關注那裡的動向。
等接到東鄉村有變的報告,這位憲兵隊長也就顧不得石井四郎的面子了,馬上便帶人趕到了防疫給水部。只是等到這裡的時候,迎接他的除了一地屍體之外,沒有在發現任何一個活人。
看到一地的屍體,尤其是幾個曾經在滿洲醫科大學工作過的相當著名的專家的屍體,親自帶隊趕到現場的憲兵隊長不禁一陣陣脖根子發涼。等見到已經變成了鬼太監的石井四郎的時候,這個憲兵隊長哭出來的心都有了。他甚至都不敢想象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不敢耽擱,更不敢隱瞞的憲兵隊長在下令馬上全城戒嚴搜捕這些膽大包天,該死的馬路大的同時,迅速將這裡的情況上報給關東軍司令部。並向駐紮在哈爾濱的第二師團與第五獨立守備隊求援。請求派出飛機與騎兵配合搜尋。
之所以向駐軍求援,是因為這位憲兵隊長除了不知道這五百前戰俘的去向,需要大量人手進行搜捕之外。在這位憲兵隊長的心中還認為這五百多名洗劫了這裡足夠裝備兩個中隊裝備的前戰俘,可不是他區區一百多名憲兵可以搞定的。
他很肯定這裡的武器彈藥都落到那些暴亂分子手中了,因為到這裡之後,除了兩支損壞的步槍之外,這裡平日裡儲備的足夠裝備一箇中隊的武器彈藥與警備部隊的裝備一件也沒有看到。
讓他求援最關鍵的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裡的警備隊雖然暫時只有一箇中隊,但可是從獨立第五守備隊抽調出的正兒八經的野戰中隊。若是論起戰鬥力來,比他的更側重於破獲那些反滿抗日的地下組織,抓捕那些熱衷於反抗大日本皇軍犯人的憲兵只高不低。
按照周邊警察署的那些警察的描述,這裡從開始響槍到槍聲完全平息不到一個小時。這麼短的時間內,由一百多正宗的野戰部隊精銳組成的警備隊就全被撂倒在這裡,無一倖免。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些暴徒的戰鬥力還是比較強的。
按照自己手下這些警察不警察,特務不特務的憲兵的戰鬥力,這若是真的與那些暴徒相遇,自己這百餘名憲兵還不是給人家送到嘴巴里面得肉。
況且,哈爾濱這麼大,單靠自己這一百多武裝憲兵加上部分滿洲國警察去搜捕裝備了大量武器彈藥的暴徒,那不是無異***撈針嗎?就算有控制在自己手中的那些警察全部加上,可也無法完全將哈爾濱地區完全封閉。
好在第二師團主力雖然還在中國關內參戰,加之駐防區也大,一時抽調不出太多兵力協助,但獨立第五守備隊的動作還是蠻快的。
雖然新任司令官還沒有上任,但在剛剛升任第二師團長的原司令官安井藤治的協調之下,接到憲兵隊的求援之後,馬上便調集了所有能調集的兵力協助憲兵隊緝拿這些膽大包天的支那人。而第二師團也抽調了部分騎兵協助搜捕。
得知第二師團與獨立第五守備隊同意派出部隊協助搜捕之後,這位心一直懸著的憲兵隊長微微鬆了一口氣。在震怒平息下來之後,他心中一直有些僥倖。希望看在自己能將這些暴徒全部殲滅,沒有造成太嚴重的洩密事件上,關東軍司令部也許會網開一面,放過自己。儘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