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心已經出院,住在林煙安排的江景月子中心裡。
林煙因為大出血,醫生還是不允許出院,調養了兩三天以後,氣色才好了不少,人也已經可以下床。
陸沉淵那天在電話裡說,今天會來找她,林煙都已經不敢期待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沒有期待,就什麼也不在乎了。
徐清麗上午的時候來過一次,她盯著她的胸看了半天。
林煙也裝作看不懂,她知道徐清麗在強忍著,生怕小孫女沒了口糧。
傍晚,太陽落山。
透著窗子看,外面的天空很漂亮,火燒運將天空點綴成暖暖的橙色。,
周曉月挽著林煙的胳膊,兩人一同看著同一片天空發呆,各有各的心事。
“海市再繁華,我還是喜歡小時候,你跟我躺在院子裡看星星的時候,那裡的星星真的很亮很亮。”
周曉月也想回到小時候,時光不能重來,她現在連家都已經沒有了。
父母跟她斷絕關係,平時連個電話都沒有,她回去也沒有人會歡迎。
“你知道我還在想什麼嗎?”林煙問。
周曉月收回落在窗外天空的視線,看著林煙,“想,陸沉淵今天會不會過來?”
林煙被周曉月逗笑,“我又不是滿腦子都是男人的人,陸沉淵這個人,情緒太穩定,我很少看到他發火,我們兩個相處,他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理智的判斷者,不會做出衝動的事,他忙忘了自然會過來,沒有解決好問題,不管不顧的回來,這不是他了。”
周曉月佩服林煙的胸襟。
換做哪個女人,都會滿嘴的怨言,林煙一次又一次的,都在給陸總找辯解的話。
林煙說:“我在想,坐月子能坐多久,我也很忙,現在已經耽誤我很多時間了,公司的事,不能撂挑子不做。”
周曉月震驚的眼神看著林煙,“你不要命啦,都這樣了,還在想月子做不做?身體最要緊,錢是永遠賺不完的。”
周曉月這下頓時能理解了,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本質上,陸沉淵跟林煙竟然都是一樣的人。
周曉月提醒說:“月子不做,你就廢了,不能年紀輕輕當個藥罐子吧,不差這幾天,行行好吧,林總……你公司還沒到破產的地步呢。”
林煙聳聳肩,身子虛的跟博紙片是的,站了一會兒就覺得累了,吃不消。
她坐回病床上,摸著已經消失的大肚子。
“是沒破產,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我不能休息太久,如果耽誤太多時間,總裁的位置會被股東集體踹走。”
林煙現如今是腹背受敵,水深火熱,休產假,做夢去吧。
周曉月不解道:“你那麼拼幹嘛?有陸總去幫你解決問題,怕什麼,他那麼拼命的賺錢,老婆生了都不在身邊,錢不就是兩個人一起的。”
林煙羨慕周曉月的天真。
“我不需要他幫忙,我想要的是平起平坐,一直以卑微的姿態去仰視著上位者,很辛苦的一件事,哪怕他對你姿態放到最低,你還是覺得自卑無能到骨頭裡。”
周曉月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她問:“你跟陸沉淵結婚之前,財產公證做了沒有?”
林煙喝了口水,“你說呢?”
周曉月還帶著童話色彩,“沒做吧,結婚肯定是要出於信任的基礎,分的那麼清楚,還結婚幹嘛。”
林煙笑了笑說:“領證之前就做了,如果不做,基金董事會包括很多方面的阻力,都會讓你去籤這個字,以我這樣的背景入場,本身就上不了檯面,差距懸殊,哪怕陸沉淵說,只要我有的,我全部都給你,你怎麼伸這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