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提供的線索,警方順著這條線索往出拔,找到向兵。
出現場的警察,在向兵家抓住現行,發現了席慕容。
她披頭散髮,頭髮打結成縷,渾身赤裸沒有穿衣服,四肢上上下下,佈滿傷口。
有些是已經結痂的,有些是新添的傷口,看著像是被皮帶抽打形成。
向兵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上,就被警察按住,臉貼著地板,被有力的手指擠到變形,眼睛還在盯著席慕容的身上。
席慕容現在已經做不出任何反應,呆滯麻木,眼神空洞,如同被丟棄隨意用過的氣囊,受盡折磨後的樣子,看著讓人心顫。
向兵到了公安局以後,什麼都主動交代,還在笑容鬼魅的炫耀,那是他的女人,還說了自己前幾天殺人藏屍的事。
提到這個他滿臉驕傲,他是精神病,精神病殺人又不犯法。
這些年,他惹過不少的事,都拿精神鑑定來救命,沒有人敢惹。
審訊的警察也跟著出了現場,想到一個好端端的女人,被這畜牲折磨成那鬼模樣,送到醫院以後,醫生看到她渾身的傷口,都忍不住罵施暴者。
什麼仇什麼怨,對女人下這種狠手。
陸沉淵收到訊息趕到縣城的醫院,席慕容已經處理好傷口,在病房裡情緒很不穩定。
警察問,“你們是席慕容的家屬吧。”
陸沉淵說:“我是她老闆,親人都不在了,她情況怎麼樣。”
老幹警嘆了口氣:“這姑娘怪可憐的,被那王八蛋給禍害了,向兵的父親也在趕過來,這小子腦子不行,有嚴重的精神疾病。”
林煙說了句:“就只能自認倒黴嘍?精神病殺人都不犯法。”
她站在女性的角度上說,對席慕容還是很同情,誰願不願意無端端的遭受這些。
她不知道,席慕容會不會記恨她,如果不是她,席慕容也不會來鎮原縣。
老幹警說:“他們家經濟情況困難,賠償金估計也拿不出來太多,房子也是親戚家的,你們還是要有個心理準備,或許得不到你們想要的結果。”
陸沉淵沉靜的黑眸隔著病房玻璃往裡面看,推門進去。
席慕容看到陸沉淵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頃刻爆發,嚎啕大哭。
“抱歉,來晚了。”
席慕容哭的身子都在發抖,她跟抓住根救命稻草一般看著陸沉淵。
“那個畜牲呢?陸總你幫我殺了他,碎屍萬段。”席慕容用力過度眼底充血,身上的傷口撕扯的裂開。
陸沉淵聲音低沉道:“你別太激動,會解決的,你留在這裡好好養傷。”
席慕容啞著嗓子,苦澀的說:“陸總,您能抱抱我麼?我好害怕,他要殺了我,當時我只有一個信念,我想活下去,我怕沒有我在您身邊,您會不習慣,我說過要為您犬馬之勞一輩子。”
席慕容渴望又期盼的眼神看著陸沉淵,她現在好絕望。
她只想要一個擁抱。
陸沉淵站在原地未動,沒有滿足席慕容的要求。
“好好養病,我會派人來照顧你,這段時間工作先停一停。”
席慕容挫敗至極,心死成灰,一個擁抱都這麼難嗎,她只想找安全感,被陸沉淵能護在懷裡。
她跟在陸沉淵身邊,那麼多年頭,陸沉淵的表情一直很冷淡,包括是現在。
陸沉淵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出去接電話,病房門半敞四開著。
從門縫裡,席慕容看到林煙也在。
她遭受這些,林煙現在心裡指不定怎麼得意,辛災樂禍。
如果不是林煙,陸沉淵怎麼會來這種小縣城,如果不是林煙,她怎麼會被人這麼折磨,那個畜牲變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