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的高手都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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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在醫院裡睜開眼睛,到找回全部記憶,黎語蒖算了算,自己用去足足半年多時間。算起來她還有兩個月就徹底大學畢業了。在畢業前她不用再回學校去,只等畢業那天去拿回畢業證就好。
這兩個月裡,她還是要每週到醫院去複查一下,以確保身體各項指標沒有什麼異常波動。
這期間黎語萱回了家,她提前進入了實習期。
黎語蒖現在對於黎語萱的存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以前那種暗中比較的心思也完全不復存在。本來就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個體,有什麼好比。那點比較之心,不過是還不夠成熟罷了。
這天從醫院複查完畢,在回家的路上,黎語蒖意外發現在離家兩條街遠的地方開了家武館。這讓她很興奮。她立刻走進拳館,打算測驗一下自己的手腳有沒有把那些打架招數給忘掉了。
還好,她的肢體比她的思維忠誠度更高,和人對打時,她不用刻意回想,拳腳就會自動做出最好的匹配動作來進行防禦和進攻。
她很過癮地和武館內每一位武師對打了個遍,打遍武師無敵手後她拍拍手要走。已經是大叔級別的武館老闆林大師撲通一聲跪倒在她腳邊苦苦挽留她。
“姑娘,求求你了,留下來當我們武館的ceo吧!我難得看到個像你這麼能打的,打起來看著沒啥章法跟瘋了似的,但每拳每腳招呼過來卻都能直接把人整殘!太牛逼了!姑娘,不,小師父,你留下來吧!”
黎語蒖為了趕時間回家吃飯,只好匆忙答應林大師每週會來幫他撐幾天場子。
之後的每週,黎志在家休養的時候,黎語蒖也在家,黎志去公司上班的幾天,她就去武館做義務教練。
她在武館打得風生水起,要不是她死命攔著,武館那個不太有正行兒的老闆真的要跪下來給她敬茶叫師父了。
她第三次到武館那天,有一批殺馬特青年企圖來這裡踢館收保護費,發現進的是家武館後,猶豫了一下是否撤退。不過當他們看到武館的核心教練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大姑娘,一下壯起了熊人膽,他們決定幹倒這大姑娘搞票大的。
他們的願望是美好的,但結果是慘不忍睹的。
黎語蒖把他們從人形揍成了豬形,他們個個都發了腫。
她只饒過了一個人。這個人在一群花裡胡哨的殺馬特混子堆裡比較乍眼,他張揚的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樣,沒染髮沒紋身沒畫殺馬特眼線,他留了一臉鬍子。
黎語蒖一拳揮向這個人的臉的時候,拳頭帶著強勁的風,忽然停在了距離人皮只有0。01毫米的地方。
她看著那張長滿鬍子的臉,驀地陷入一種無法解釋的怔忪。這怔忪讓她有點恍神,也讓她的胸口有點發悶。她找不到原因,只能懷疑自己有看到鬍子就心律不齊的鬍子恐慌症。
趁她恍神的時候,那群五顏六色的混子軍團拖著那個死裡逃生的大鬍子跑掉了。跑到門口的時候,領頭的那個髮型神似竄天猴的不良少年對黎語蒖叫囂:死丫頭片子,你給我等著!你不要走,我叫我大哥去!
黎語蒖沒把他們的話當回事。看看時間,約莫黎志已經到家要等她吃飯了,她於是企圖和武館老闆做個告別,結果卻被武館老闆一把抱住大腿,他死活不肯放她走。
“小姑奶奶,你要是走了,等會那幫竄天猴把他們老大招來,你可讓我咋弄啊!”林大師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泣訴。
黎語蒖無語望天。
“能不能告訴我,你開這個館子的初衷?”她殷殷詢問林大師。
林大師抹了把鼻涕:“為了幫小朋友們強身健體!”
黎語蒖腳下一軟。
好吧,是她想多了,她以為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