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首先要拔出的毒瘤罷了。
馮孝慈站在肖雨馨的身後,肩膀上斜挎著一支月牙突擊步槍,佈滿兩邊腮幫的胡茬。使得他乍看起來顯得粗糙而充滿滄桑。胸口和肘部縫有皮製襯墊的戰鬥服敞開著,露出發達的胸肌。鼻子不斷聳動著,吸入冰冷新鮮的空氣,再從微張的口唇中央撥出一團團溫熱的白霧。在他的身後,二十輛動力裝甲正隱藏在坡腳,數百名護衛隊員分列成一個個獨立的戰鬥小隊,在算不上太過高陡,卻足以遮擋對面視線的山丘掩護下,默默等候著即將從指揮官口裡發出的命令。
“攻進營地之後,所有武裝人員一律處死!”肖雨馨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足夠清晰,馮孝慈聽在耳中卻感覺到不寒而慄的畏懼。這一次馮孝慈原本是可以不來的,但他堅持要過來,肖雨馨覺得他應該鍛鍊一下,所以就帶他同行。
深深地吸了口氣,馮孝慈摘下突擊槍,認真地問道:“俘虜怎麼辦?”
“所有武裝人員都必須為他們的選擇付出代價,在戰鬥打響之後,放下武器也不行!”肖雨馨想起那幾名逃出荷塘基地的倖存者所帶來的照片,臉色驀地陰沉了下來,語氣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未等馮孝慈做出回答,她又接著說道:“另外,把齊國政留下來,我倒要看看這位書記,是怎麼實現他心中的理想和抱負的。”
默默地點了點頭,馮孝慈最後看了一眼遠處即將被戰火籠罩的基地,沒有說話,轉身走下山坡。
慕容纖纖揹著雙手站在坡頂,目光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
與夏欣雯她們不同,馮孝慈不是自己的心腹,雖然他有一定的工作能力,但他在肖雨馨的眼中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儘管是劉家村營地的管理委員會主任,但營地的武裝力量卻不是有他統領——在肖雨馨離開的兩個月中,基地的管理委員會選舉,竟然將她選成了委員會主席。
當然,她的綠山公司董事長是不需要選舉的,所以肖雨馨現是身兼兩個職務,這一次也算是儘儘義務,總得為基地的擴充套件做次貢獻。不過,綠山基地目前的行政管理方面的人員非常缺少,也正因為如何,肖雨馨才用馮孝慈管理劉家村營地,同時讓他明白,實力才是生存的保證,在見識到綠山基的強大之後,他終究會心甘情願地加入這個巨大的利益團體。
歸根結底,生存才是首要問題。馮孝慈很清楚自己的選擇。
攻打荷塘基地的戰鬥沒有任何困難,火力和武力佔據絕對優勢的護衛隊摧枯拉朽般攻入了基地。從陰雲密佈的天空中俯瞰,可以看到支離破碎的基地裡東一堆西一簇到處燃燒著火光,低沉的炮聲隆隆回響,密集的槍聲與慘叫呼喊交織混合,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漸漸過去,前者變得越來越稀疏,後者也越來越消沉、暗淡。
肖雨馨一共派了兩千人,除了少部分是從綠山基地帶來的老護衛隊員之外,其餘均為剛剛完成訓練加入護衛隊的新人,包括蕭若男她們帶來的戰士,她們都使用過進化藥劑,加上配備精良的武器和參與作戰的動力裝甲,荷塘基地的守衛者根本無法抵擋這股強大到足以碾壓一切的力量。
踩著滿地的亂石碎屑,從倒塌的牆壁缺口慢慢走進基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座已經被摧毀的防禦工事,還有殘牆斷垣中橫七豎八的屍體。肖雨馨並不嗜殺,這個營地的普通倖存者她還是要收容的,但那些助紂為虐的武裝人員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而且這些人即便放下了武器,帶回劉家村營地後,也不會安分守己的。
而且綠山基地想要得到發展,就必須在適當的時候展示出強大、狠辣的一面。一味退縮只會被認為弱小,藉助荷塘基地這件事情,肖雨馨也在以另外一種可怕的方式,向綠山基地周邊其它勢力表明——自己的反擊,會帶來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