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趙青,你此言當真?劍會規則嚴格,參賽者眾多,想要操控對戰順序,又確保我們能順利得到名劍,這……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啊!”
“世間無絕對之事,只看手段是否高明。”
趙青輕笑一聲:“至於具體如何操作,師兄請放心,我心中已有計較。只需你和杜師兄空餘時間接受我的針對性指點,並在劍會上全力以赴,其餘的事情,交給我便是。”
薛忘虛盯著趙青看了片刻,似是在評估這番話的真實性,猜想著對方或許跟夜策冷達成了什麼秘密協議,最終,他緩緩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信任:
“好,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我和杜師兄就信你一回。不過,趙青,你要記住,無論結果如何,安全第一,切莫為了勝負而冒險。”
“師兄放心,我自有分寸。”趙青微微一笑,隨手取過兩枚啟用了的靈犀玉符,遞了過去:“想要在風起雲湧的長陵立足不倒,最重要的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薛忘虛、杜青角費了一番心思幫她挑了兩件合適的名劍,雖說“趙闊”這名字似乎有些晦氣,讓人聯想到紙上談兵的趙括,但耀光劍看上去著實不錯,卻是已被趙青給預定了下來。
……
位於長陵城西的銀月賭坊,並不算是長陵最顯眼的賭坊,然而所有的長陵賭徒卻都知道,這間賭坊最為與眾不同。
看似尋常的三進平房裡,散落著的數十張桌子上,卻是蘊含著可怕的生意。
對於賭徒而言,一家賭坊是否令人敬畏,首先看這個賭坊桌面上流水的大小,其次看這家賭坊有沒有足夠的傳奇。
銀月賭坊兩者皆有。
很少有人能估摸清楚銀月賭坊的現錢有多少,因為在銀月賭坊,每個桌面上的押注沒有上限,只要押得起,只要敢押,銀月賭坊就一律接下。
它的傳奇便是,有人曾經將一整支海外船隊都輸在了這裡,也有人起初一文不名,卻最終贏下了長陵的數十間店鋪,贏下了一條街巷。
這裡至少有數張桌子,一日之間經手的現錢來去超過一個鉅富之家的錢庫庫存。
盤子越大,豪客的數量便也越多,涉及到賭鬥的各種訊息,流通得自然也快到了極點。
今天下午,隨著五日後長陵劍會訊息的傳開,賭坊內更是熱鬧非凡,形形色色的賭客們圍坐在一張張賭桌前,紛紛用這場即將到來的劍術盛宴作為賭注,預先下注,猜測勝負。
“聽說了嗎?這次突然開辦的劍會規格不同凡響,長陵城內外的宗師幾乎都會到場,連那些平時難得一見的隱世高人也會現身。”
一個衣著華麗的賭客興奮地說道,他手中把玩著一枚精緻的玉佩,眼神中閃爍著對即將到來的盛會的憧憬,看上去像是外郡來的富家子弟:
“那些能夠到達六境以上,修本命的修行者,不是朝中擔任重職的官員,就是各個修行宗門裡鎮山長老、宗主級的人物,平日裡可是根本見不到的啊!更別提真正的七境宗師了,其風範真是難以想象!”
“據說監天司夜策冷大人,還有那位傳說中的絕世天才方繡幕,都會親自出手,這真是前所未有的盛事!”一名賭客揮舞著手中的扇子,高聲說道:“聽聞這樣在長陵召開的劍會,上次得追溯至十多年前了!”
“可別亂說,影射某些過去的事情……”有賭客立刻提醒此人說話注意點,並順著開口問道:“說起來,你們都覺得有哪些宗師,可以在壓制至同境的條件下,戰平乃至於勝過夜、方兩人?”
“大概是橫山劍院的許牧言吧!聽說此人其實是橫山許侯的遠房親戚,似乎還在皇后手下效力,劍術高絕,實力不容小覷啊!”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許侯可是跟夜司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