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說不定還能當上下屆文娛部長的候選人呢!”
秦秣正開著電腦,又在玩方澈做的那個名叫碧空的遊戲,聞言也只是隨便回了一句:“跟我們有關係嗎?”
錢曉肩膀一聳拉:“是沒關係啦,不過咱們好歹是一個寢室的,替她高興唄。而且咱們的感情一向不錯,秣秣你怎麼不多給她點面子?她肯定早在文娛部那些人面前打過包票說一定能叫到你上臺。現在你不去,她怎麼跟人家交代?”
“我已經很給她面子了。”秦秣無奈的笑了笑,“但我不能為了她的面子,就任由她隨意決定我所有的事情吧?她如果提前問一問我再去向別人承諾,也用不著又拿面子來說事。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她國慶匯演的時候已經這樣做過一次,如果她仔細回想一下就會知道,她不尊重我。”
錢曉往椅子上一坐,撐起手道:“好像是啊,哎呀,要是她下次隨便給你介紹一個男生,說她早打包票你們能成一對,難道你還為了她的包票能夠實現,就真的隨便跟個人好?哇!那方帥哥怎麼辦?”
秦秣哭笑不得:“胡思亂想什麼?”
錢曉卻打了一個寒戰,瞪著眼睛做出很誇張的表情道:“真的,仔細想想馨靈有成為封建包辦家長的趨勢,太可怕啦!好可怕,我得糾正她!”
她說完一拍桌子,轉身又往寢室門外跑去,還甩下一句:“秣秣我走啦,我要去做救火隊員!你為我送行吧!”
被錢曉這麼一鬧,秦秣心中僅有的一點不快也消失殆盡。她搖了搖頭繼續玩遊戲,當然原本準備說得那些話也都藏了起來。
比如:“話不投機半句多。”
還有:“莫說她不是我的家長,就算是家長在眼前,我的人生也不是別人能夠決定的。”
夜晚來臨的時候,整個校園都顯出了一種歡快浪漫的節日氣氛。燈光燦爛多姿,許多彩綢和氣球被結在道路兩旁的樹上,還有一些鈴鐺隨風脆響,晃得人腳步都好像帶風。
秦秣靠在陽臺上隨意向外望去,只見一片夢幻無憂的歡樂。
她心中落寞,好像有一把褪色的刷子,一點點耍去了她記憶中的車水馬龍,東西坊市,南北通街,古老繁華。
他們的快樂並沒有錯,這個節日也沒有錯,老祖宗講究做人當有一番容人雅量。秦秣不介意感受一番西方人的節日氛圍,但是更加不想忘記那些刻在自己骨髓裡德方正珠璣。
文化是一個民族的靈魂,歷史是一個民族的骨血,而堅守才是一個民族的脊樑!
秦秣又走回寢室,從櫃子壁上取下那把伏羲琴。她摘了琴套,手指輕撫在那冰涼得彷彿從來就不懂人間顏色的七條琴絃上。這琴本是器物,本來無情,只是人又悲歡喜樂,才硬生生彈得這琴也懂了情。
秦秣隨意地坐在椅子上,將琴斜斜橫放,零零散散地亂撥著琴絃,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跳出她回憶的悠遠。宮、商、角、徵、羽,文武成七絃。這七絃不怒不躁,不卑不亢,不成曲調,也自有乾坤錦繡。
等她手指動得越發緩慢,到久久不動的時候,方澈才來了電話。
秦秣將琴掛回原處,手指又在琴套上流連。不可否認,知道方澈就在寢室樓下,她心中是極欣喜的。要不是這裡沒個彈琴的好去處,她甚至就要將琴抱下去,撫一曲付與方澈。
當年他彈《江城子》,奈何秦秣回以《青玉案》。這時候秦秣想起,才恍然感到,琴還是這把琴,只是抱琴之人已看到了另一方風光。
“也不知道,你是有意,還是無意?”秦秣將手從琴套上收回,低低自語了一聲,緩步離開寢室往樓下走去,心底下倒是生起別樣的溫暖柔和滋味。
不管他是不是無意,秦秣既然決定了要爭取一把就不會半途退縮。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