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個個要被零凌碎剮……”暴叱一聲,祁老六尖叫道:“狗操的單光,你才是披著人皮的畜生。眾人養的野種。”
單光形同瘋狂般大吼道:
“你們上啊,通通上啊,看老子會不含糊,看老子能不能一個—個活剝了你們?天打雷啊,閃電啊,幫我殊絕孤竹豺狼,照瞎他們的毒眼。還有周適,你出賣我,我變了鬼也要捏死你這頭背義背信的豬狗。天啊,睜眼看哪,紫千豪的血手又持施其殘暴了礙…”紫千豪突然清越的開口道:“孤竹幫在單光毒手下遭害的弟兄。你們英靈不遠,自冥冥中注視,看我替你們報仇雪恨。宰殺這含血噴人,混沌是非的武林蠢賦,江湖敗類!”
連連退後,單光直著眼,五官扭曲,形色擰厲猙惡的喝叱道:“來啊,通通來呀,周適,你看著,你看著被你出賣的人怎樣消滅他的仇敵!”
慢慢上前,紫千豪面容平靜,毫不激動,但是。他的上排牙齒卻深深的陷入了下唇之內。
猝然間——單光狼哭鬼號般振吭尖嘯,右手的“千錘錐”翻飛狂舞,在一片藍汪汪的電精芒中挾著雷霆萬鈞之力掃到,左手的“無耳短戟”卻發出尖銳的破空聲上帶起點點流星似的寒彩,吞吐暴刺!
紫千豪一聲不響,卓立的身形倏旋,“四眩劍”嗡聲長顫,於是,突然間千百道然光驟射,千百條人影驟幻,每道劍芒之後是二條淡淡的影子,而劍光如雪,人影似虛,森厲的烈芒交叉飛縱穿織、幻影閃幻有形無質,宛似千百“四眩劍”與千百紫千豪同時出現了——刃而的割裂空氣聲響成一片“噝”怪音,彷彿天在嘆息,地在呻吟!
不錯,這是紫千豪“大魔刃”劍法中的威力最大的一招,也是他所有武功裡的至高絕學顯示——“芒芒幻影”!
令人毛髮悚然的慘叫聲帶著顫音,一串串的揚起,又一串串的凝固在濺灑的鮮血中,那種悲厲呼號是沙啞的,狂悍的,不甘不服的,但是,每一個抖索的尾韻部又被痛苦淹沒窒息了——單頭的身體,在利那間成為一大蓬飛舞的碎肉、頭顱,脖頸、胸腹、四肢,加雜著片斷的。分不分形狀的五臟六腹,加雜著毛髮,這些,全合著血,合著同時被削成碎鐵的兵器,灑落向方圓五丈的斜坡上!
冷峭的,蒼白的,沉默中,紫千豪站立在十步之外,他全身上下染滿血跡,頭巾散亂,發眉上沾著碎糜般的肉屑,整柄“四眩劍”的寬闊劍刃,全叫一層厚稠的濃血給遮掩了,猩紅泛紫的血跡上,還間雜著白色的腦漿、骨髓默點,以及零星的碎肉。紫千豪自己的右手虎口,也因過度的用力而裂開了幾有半寸!
這時,死樣的寂靜籠罩全場,像空氣凝凍了。時間停頓了,人們的心也被攝製住了……沉重的,臉孔臘黃的周適“碰”的坐下,“哇”的乾嘔起來。
四周的孤竹群豪,這才如夢方覺般紛紛掠了過來,苟圖昌第一個焦灼的叫道:“老大,你安好麼?”
房鐵孤、祁老六、藍揚善、伍侗等匆匆圍上前去探視。
紫千豪吁了口氣,顯得十分疲乏,他輕輕的道:“我沒事。”
吸吸鼻子,房鐵孤咋舌道:
“少兄,你已把姓單的那付奧皮囊削沒有了!”
苟圖昌也拍手稱慶道:
“如此一來,總算元兇殊除,巨孽得殲,我們去掉一個心腹大患,天下蒼生也有福了……若非老大。單光這惡魔還不知要猖躍至何時!”
祁老六朝著滿地散佈的肉吐了口唾沫,道;“他還叫天呢,我們就是奉天之命行事來除掉他的,上天庇佑善良,豈會袒護這等奸民蠢賊?這一下人心大快,我們死在他手下的第兄們也可以瞑目了……”歸劍入鞘,紫千豪宛似有些悵失的嘆了口氣,悠悠的道:“伍侗,將坐騎都牽過來,我們回去吧……”伍侗飛身去後,藍揚善一插“金剛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