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傷,自己知道,何況我已活了百餘歲,再也活不了幾天,何必費那個功夫?”
劍南舟瞧見師容,果然蒼老了許多,不禁憾慨悲愴不已:“師父……”
“富貴有命,死生在天,強求不得!〃無怨嘆口氣問:“為師想給公孫小刀作證,你為何說不行。”劍南舟沉重道:“他本是惡徒,不但傷了少林十數高僧,連徒兒也被打傷,不足以救。”
沒了冷笑:“幾個門派圍殺他一個人,本就不怎麼光采的事情,被打傷還好意思回來告狀!〃
“沒了!我們的帳還得算!〃劍南舟怒道:“你不但侮辱了華山派,也侮辱了少林派,放著師伯仇恨不報,反而幫起惡徒,遲早你會自食其果!〃
“什麼叫侮辱?”沒了不屑道:“給我分清楚點,孰是孰非,日有真理存在,虛幻有時可以變成事實,卻不能將事實變成虛假,事實就是事實!明明蘇喬廢了你師父武功,你卻極力否認!如此是非不分,睜眼睛、說瞎話,我才懶得侮辱你,你這叫自取其辱!〃
劍南舟臉色連變數變,以前那種瀟灑風度盡失無存,脹紅著臉,罵道:“就算真是蘇喬,他也逃不了幫兇的干係。就單單他廢去我師父武功一事,我就不能饒他。”
“饒不饒那是你的事!不過我若有師父長輩在場,一定不會象你那麼喧賓奪主,以下代上。”
天怨老人也看不過去,冷喝:“南舟,這事由我處理!你先退一旁。”
他素知徒弟高傲,若受打擊,尤其是武功不如人,則整個人就如著了魔,只想報仇,甚至於不知是非不分,幸好許多年來他一直不敗,否則不知多少人要遭他怨恨。
劍南舟不敢抗命,只好硬捺下這口怨氣,心中更是恨死沒了。
秋月寒拱手道:“劍掌門,此事曲直自有個結果,若是如掌門所言,在下願意負責一切後果,還請掌門先息怒,以免傷了和氣。”
沒了冷道:“我早就說過,要是小刀兒出了差錯,我這條命隨你來取,你急個什麼勁?”
劍南舟冷笑不已,道:“到時你就明白,什麼叫作身敗名裂!〃
秋月寒道:“事不宜遲,老前輩是否願意起程?”
無怨老人點頭:“公孫大俠請帶路。”
劍南舟急問:“師父,您真的要去?”
“不錯!我不能將事實拂去,讓人家百口莫辯。”
“徒兒跟您去!〃
“這……”
“師父,您武功已失,徒兒不在身邊照顧,徒兒實在放心不下。”
秋月寒苦笑道:“老前輩,多劍掌門一人,多一份可信,而且路途也有個照應,這對任何一方都有益處,”
無怨乃怕自己徒弟性格傲岸,會帶來他人不便,現在人家說明不在乎,那他也就無所顧慮了。
“好吧!那我們準備上路吧!〃
四人已趁天末黑,趕往少林寺。
無怨老人武功盡失,不能賓士,只得僱用馬車,一路奔向嵩山。前兩天還算正常,除了顯出疲 ü神態,並無其它異樣。
豈知問題出在第三天,將抵洛陽城時。
健馬四蹄如飛,不停敲在硬黃泥道上,蹄聲宛如驟雨擊瓦,啪啪接連不止,四條腿簡直如連在水車上的木軸,化成旋風式的圓,分不清哪雙是前腳、後腿馬車更如加了速的快箭,車輪剛碰著石頭面飛起,尚未落地,又被撞起,如在空氣中賓士一樣。
遠眺洛陽城在望,沒了興奮地鑽頭探入車廂:“快到了,再半天光景!〃
車中三人,除了無怨老人,秋月、劍南舟皆露喜色。坐在篷車中長途賓士,受得了者並不多。
秋月寒道:“抵洛陽就歇著,這幾天也夠累了。”
沒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