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抬手拋向波斯胡商。“仔細看清楚,這東西可抵你的十倍損失,如再羅嗦,殺無赦!”嚴騰說完,御林軍裹著尼米娜,緩緩退走。後軍仍舊彎弓搭箭,對準商隊。到了一定距離時,忽然脫手放箭,羽箭嗖嗖飛出,但不是向上射,而是整整齊齊的插在了商隊面前的地上,排成了一排。波斯胡商望著顫動的箭尾,倒吸一口涼氣,他舉起手,看了看剛才接的物事。
那是一顆明珠,在越漸暗淡的陽光下,散發出一種柔和的紅暈,是那麼的剔透晶瑩。
(12)月夜深藍。織兒
上。
迴歸的路上,御林軍們緩緩而行,由於多了一個女孩,他們好奇地觀察著,並用目光相互打著疑惑和不解的問號。
月亮已又一次悄悄地爬上了半空,寂靜地散發著它銀白的光芒。倆個女孩親密的合騎了一匹馬,小聲地說著悄悄話。嚴騰咳嗽了一下,終於開口問道:“尼米娜,這位小姐是誰啊?”尼米娜詫異地說:“你不知道麼?她是韓羞的徒兒,叫織兒。”摩昂哦了一聲,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洪六在旁嘻笑著說:“昂哥,她莫不是你的舊情人?”摩昂道:“胡說,我從來沒見過這位小姐,不過看著有點眼熟罷了。”嚴騰忍不住笑道:“這話我聽著就不信,沒見過還眼熟?”摩昂一時難以自圓其說,只好嗯啊吱唔著。眾御林軍笑聲四起,彼此擠眉弄眼,有人便大嚷道:“昂哥,你老太健忘啦,可真叫人委屈傷心啊。”“是誰委屈誰傷心呢?”又有人打趣說。“還有哪位?!就是那位哦。”眾御林軍放聲大笑了,靜靜的夜色已變成熱鬧非凡。
織兒的臉早紅的象蘋果,她低下了頭。尼米娜道:“莫理他們,這幫子人個個都是胡嗻鬼。”嚴騰道:“是啊,我們都是胡的,只有伯木兒兄弟是真的。”眾人大笑了。“要死,要死咧!”尼米娜的臉也紅了,她揮手作勢,要打嚴騰。嚴騰擺著躲閃的樣子,嘴上卻說:“哎哎哎,這不是還沒過牆麼就要扔大媒了。”這一回笑得御林軍們人人在馬上東歪西倒,有人邊笑邊嚷嚷:“四哥,大媒是你麼?”“乍不是,聘禮都是我替伯木兒兄弟出的,莫不成不讓我當麼。”尼米娜啐了一口,說:“有昂哥哥在誰要你來多事呀。”“喲呵,是誰呢,叫昂哥叫得這麼親熱。”洪六在旁插入道,“小心伯木兒兄弟吃醋。”尼米娜臉通紅了,喃喃罵道:“死小子,死洪六!”嚴騰哈哈笑道:“伯木兒不會吃醋,倒是另一位要不高興了。”說著拿眼斜視織兒。眾人會意,鬨笑陣陣。摩昂皺眉說:“別拿她開玩笑了,她還小著呢?那懂這個。”嚴騰口中嘖嘖的,說:“這就護著她了,昂哥你可真是惜花人。誰是她,她是誰呢?”在又一次暴笑聲中,摩昂再次啞口無言,他微微笑著搖頭。
誰也料不到,摩昂的說話卻惱了織兒,她忽然直起脖子大聲說道:“我就是喜歡昂哥,那又怎麼樣!”她的小臉上寫滿了不服與倔強,說完這句話後,便翻下馬背,匆匆上了另一匹馬,揚鞭策馬衝出隊伍。留下一地的震驚,絕塵而去。
御林軍們怔了好一陣,才面面相覷,都不相信剛聽到和看到的是真的。只有尼米娜恍然大悟,知道了織兒所說的夢中人就是摩昂。她望著織兒遠去的背影,漸漸體會到了一個女孩子深如海的愛意。慢慢的,她為這種初戀的純流下了眼淚,因為她也是一個女孩,她知道一個女孩說出這種話後,不管對方接受與否,已沒有退路。 摩昂也在看著織兒的後影,他靜如止水,眼神幽暗,不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