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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的吳宓“費盡力氣”。

當然,此時的曹雲祥可能沒有想到,吳宓與梁、陳等人的到來,竟成為他的掘墓人,並在短短的一年之後就合力為他敲響了前途的喪鐘。在以梁、陳為首的反對聲浪中,曹雲祥只得宣佈辭職,捲起鋪蓋灰頭土臉地離開了清華園。這是後話了。【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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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為神州惜大儒(1)

在清華研究院成立至曹雲祥辭職溜走的這個短暫的黃金時期,事實證明吳宓、梁啟超在舉薦陳寅恪時,對曹雲祥所說的那些話並非妄言。陳氏一到清華園,很快就展示了作為一代史學大師的蓋世風采。

按清華國學研究院的規定,每期學員滿一年即可畢業,發給學歷證明。若有想留校繼續研究者,可提出申請留校繼續學習、研究。當陳寅恪到清華園時,第一期學員已經畢業,但仍有劉盼遂、吳其昌、姚名達等7人留校繼續攻讀。1926年9月8日,陳寅恪參加了第二學年,又稱為第二期的開學典禮。此屆招生如謝國楨、劉節、陸侃如、戴家祥、吳金鼎、衛聚賢、王力、姜亮夫等29名,加上第一屆留下的7人,共有學員36名。在開學典禮上,各位導師作了熱情洋溢的講話。當然,最為慷慨激昂,令聽者為之熱血沸騰,幾欲揮拳仰天大吼者乃梁任公——這項特殊本領與才華是其他幾位導師特別是王國維所不能匹敵的。

這一學年,諸位導師均使出看家本領為學生開課,陳寅恪亮出的絕活是主講“西人之東方學之目錄學”與“梵文—《金剛經》之研究”兩門。指導學生專題研究的學科為:

一、年曆學(中國古代閏朔日月食之類),二、古代碑誌與外族有關係者之比較研究,三、摩尼教經典與回紇文譯本之研究,四、佛教經典各種文字譯本之比較研究(梵文、巴利文、藏文、回紇文及中亞細亞文諸文字譯本與中文譯本之比較研究),五、蒙古、滿洲之書籍碑誌與歷史有關係者之研究。

這一連串的列目,足令人為之眩暈,也可看出陳寅恪在古文字學的造詣已經到了何種廣博精深的程度。

由於陳寅恪學問如淵似海,外人根本無法得知內在詳情。加之陳氏一生對自己的品學極為謙虛慎重,從未炫耀於他人,他到底懂多少種語言文字,直到他去世後都未有定論,世間沒有一個人能說得清楚,即使他的師友、家屬與弟子也莫不如此。

據陳寅恪晚年弟子、中山大學教授胡守為回憶,陳氏在任教中山大學期間,“在他填寫的履歷表上,‘懂何種外語’一欄,只寫著‘德語’二字”【57】。顯然,這是他的自謙。陳氏的受業弟子、後在北京大學任教的王永興言其“具備了閱讀藏、蒙、滿、日、梵、巴利、波斯、*、英、法、德、拉丁、希臘等十三種文字的閱讀能力”【58】。據陳寅恪侄子陳封雄回憶說:“寅恪叔學習外國文字的驚人能力並不是由於他有異於常人的頭腦,而是憑他堅忍不拔的求知毅力。例如,1919年他在哈佛大學時開始學習梵文,他的表弟俞大維同時也選修這門課,但是學了半年便畏難而退了(這是俞大維親口對我說的),先叔卻一直繼續學了二十多年,當他在清華大學任教時,仍經常到東交民巷向精通梵文的德國教授鋼和泰求教。我幼時見過他在書房內朗誦梵文經典拓片。使我親聆了‘梵音’,並問他在唸什麼咒語,引起他大笑。”【59】有一次,陳寅恪隨便翻了一下陳封雄中學所用的世界史教科書,此書是根據當時美國出版的教科書編譯的,圖文並茂,而圖片尤為精緻。其中一張圖片的註釋是“刻有巴比倫文的出土碑碣”。陳寅恪見到後立即來了精神,待仔細一看搖頭道:“這不是巴比倫文,是突厥文,寫書的人用錯了圖片。”【60】對於此次指出的錯誤,陳封雄多少年後還能清晰地憶起這位六叔當時那哭笑不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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