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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傅在信中時常是羅、何並提。因未見到原件和影印件,已公佈的信件內容是否被羅女士作過刪節不得而知,但從總體上看,不太方便告人,或者公佈之後會使信中的當事者感到臉紅或不太好意思之處(假如傅、羅仍活在世上),佔極少的比例。而絕大部分則是人人羨慕人人恨的金錢的問題。透過一件件關於英鎊、馬克或者法郎的愛恨情仇,世人透過歷史煙塵,真切地領略到包括陳寅恪、俞大維等留學生在內的真實情形與令人心酸的往事。

第一封信內容就帶有悲中含酸的情趣。說的是羅家倫於1923年冬日不慎遭竊,衣物盡失,幾乎到了要“*歸天”的悲慘境地。剛到德國半年多的傅斯年聞訊,以近似現代網路名的“山外魔生”寫信與羅,有些調侃地勸慰道:“昨晤姬公,聞真人道心時有不周,衣冠而往,*而歸,天其欲使真人返乎真元耶!不然何奪之乾淨也。聞真人劫後不改笑貌,興致一如恆日,故慕仰無極。進此兒,若戲謔,實出心肺之言。”又說:“此事如在小生當死矣。失色猶可,盡失色則不提色。失書則從此不念書。若失去衣冠,將何以為中國之人,而度此嚴冬耶?是非投河不可矣。想當年精衛投海,亦但為失竊耳。今寫此信,是告你,我有一外套,你此時如無解決之術,則請拿去。雖大,容或可對付一時。帽子,我也有一個,但恐太小耳。近聞學費限下星期交,為之大急。羅真人法覽!”【37】

羅家倫信件披露的隱秘(2)

信中的羅真人,乃傅斯年為羅家倫起的綽號,同樣相當於後世氾濫成災的網名。未久,傅斯年又以Damned Libraryman(受詛咒的書蠹)為筆名,致信羅家倫,道出了自己窮困潦倒的悽慘之相:“星期一我在林中,未曾睡著,但失迎總抱歉的。星期一方知交費在即,一文無著,十分著急或者死去。”信中看出,傅氏的經費來源已有不祥之兆,且幾乎到了《易經》卦辭所言“主大凶”的地步了。

1924年,可能因傅、羅皆在柏林大學研究院就讀,而見面機會較多的緣故,這一時期沒有信函往來。第三封通訊的時間已是1925年,羅家倫已轉入巴黎大學就讀,這一時期的通訊幾乎全部圍繞一個“錢”字與一個“愁”字,但事情又往往不是一個“愁”字就了得的。

隨著國內軍閥混戰不息,形勢混亂不堪,山東政府方面的官費籌措已極困難,無法及時向海外留學生匯寄。這個時候國內的紡織大王穆氏企業因經營不善而倒閉,羅家倫的經濟來源中斷。為了繼續在英、法兩國收集近代史資料,以便完成最後一年的研究計劃,羅氏除了譯書寫稿掙點小錢補貼外,透過老校長蔡元培介紹,向商務印書館監理張元濟借得國幣1500元。這筆款項於1925年下半年分兩次匯至倫敦及巴黎,羅家倫得此鉅款,除償還債務外,手頭還有部分餘額。此事被傅斯年偵知,借這年秋到巴黎短期訪學之機,向羅氏借了一筆小款以為急用。到了秋後算賬時,手頭已不寬裕的羅家倫致快信向傅“討債”。已是窮困潦倒的傅斯年大窘,立即修書一封,敘述自己“挖東牆補西牆”的艱難處境,其中一段寫道:“弟在巴黎最後接到朱寄之二十,換了後,還債等已精光,末日只剩了三十佛朗,其手中之二十馬克尚是從吾(按:姚從吾)寄我者也。到了此地,幸員外尚有幾文,故用到11月,過了初十,朱寄來二十鎊,交了2月房錢去其過半,所餘的月底還完了員外怎麼辦呢?幸與老陳(按:陳寅恪)定了一約,他先把二十鎊之馬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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