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韻冷笑,突然,他笑不出來了。只見他的右手血液四濺,一肢雪白的胳膊掉落,斷臂處還兀自流著血。餘韻的眼睛淚光閃閃的說道:“朗藺,你還真狠心。”他再也不會見他了。
朗藺看著他離開茫然無措。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往那棵樹下跑去。回到槐樹,卻發現那裡已無五官細緻那人的蹤影了。
他去他們共同的家找過,沒有餘韻的身影。也去徐焚翎的屋子找過,沒有徐焚翎的身影。兩個人,一個人也找不到了。正值盛夏,大雨磅礴而至。朗藺瘋狂的到所有兩人曾經去過的地方尋找,卻沒有找到他們的身影。
淋了一整夜的雨。李娉在離家很遠的草地裡才找到自己的兒子,還在不停地找人,怎麼勸也不肯回去。秋見平走到他的身後,一巴掌拍向腦袋,拍昏了直接帶回去。
朗藺躺在自家的床上昏迷不醒,還發著高燒。只見他昏迷時還在不停地念道:“餘韻,你別恨我……。”他砍掉了餘韻的手臂,餘韻一定恨死他了。一隻手憑感覺抓住孃的手臂,“徐焚翎,娘幫我找找徐焚翎在哪兒?”他騙徐焚翎說自己只喜歡他,徐焚翎也一定討厭死他了。朗藺昏迷不醒,不停地說著胡話。李娉望向一旁的秋見平,這是她從集市裡找來的大夫。問道:“怎麼辦?”秋見平為他把把脈,說道:“我只能盡力對他用用藥,看他能不能醒。”李娉盼望著,終於幾天後自己的兒子醒了過來。
卻見他衝到房門口的槐樹下,對著那棵槐樹說道:“徐焚翎,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喜歡你。”一會兒又說道:“餘韻,你別恨我。如果不是你說要離開我也不會逼你,更不會砍掉你的胳膊。”朗藺像是想起了什麼,抓來一柄劍就往自己的右手砍。口裡說道:“我自己的手,砍來還你!”秋見平一腳把那柄劍踢飛。朗藺隨即坐在了地上,他已經不知道要幹什麼了。一幕幕以往和兩個人在一起的片段襲來,朗藺頭經不住快要炸了,抱住了腦袋:“哎呀!好疼啊!”那些記憶片段的一幕幕出現令他頭痛萬分,向是誰要把他的記憶偷走了一般。但這是他和兩個人之間的回憶啊!他又怎麼捨得丟掉,拼命的回想。李娉在一旁看著不對:“怎麼了”過去一看,兒子已經疼得汗流浹背還不停的回憶。秋見平一掌把他打昏,隨後替他檢查了頭腦及脈象。對李娉說道:“夫人,你兒子應該是受了某種刺激加上淋了雨,導致頭腦神經錯亂。夫人,我認識一個從南疆來的催眠師,倒是建議把他這段記憶消掉。免得再出現剛才的狀況自殘。”李娉說道:“好,那就麻煩你幫我把那個催眠師找來。”對不起了,無論你們跟我兒子的感情有多深,為了我兒子的安危,只能消除掉你們在我兒子心目中的存在。李娉心裡面說道。
記憶錯亂
秋見平隨即去找催眠師,平江正在和幾個人下圍棋,他第一次來中原。還好中文說得不錯,不然,秋見平要他一個人在中原待著非得悶死。秋見平在平江的身旁說道:“有酬勞找你,願不願意幹?”平江一下子跳了起來,好事啊,為什麼不幹!平江問道:“什麼事?”秋見平把他帶到朗藺的屋裡,朗藺被他拍昏了睡著了。平江聽到他說要消除這個男人對於餘韻,徐焚翎兩個人的記憶。又聽說這個男人醒來後腦子就不大管用了。就問秋見平:“嘿,他是不是被你給打傻的。”秋見平拐了他一下,別胡說,幹正事要緊!
平江在房間裡面催眠朗藺,秋見平給他端來一碗飯,交給門口的丫鬟,對她說道:“這碗豌豆炒飯等平江出來以後再給他吃。”小心翼翼地說道:“事先別嚷嚷,不然他不會幹正事的。”平江在房間裡面消除朗藺的記憶只剩最後的一點,正準備給他做做善後工作收尾。這個時候突然聽到門口在嚷嚷豌豆炒飯,立即沒有心思給朗藺做催眠了,反正只有餘韻的最後一點了,不礙事的。衝出門口就說道:“豌豆炒飯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