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阿兮還在奮起反抗,那人將她緊緊箍住,“別動!是我!”那人突然低聲喝斥道。
咦!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阿兮硬是扳下捂住她嘴的手,回過頭剛想甩那人一巴掌,手卻在半途停下了。
“怎麼是你!”阿兮在發現眼前之人竟然是慕軒後,驚訝地尖聲問道。
也許是阿兮的聲音過響,慕軒又一把將她的嘴捂住,輕輕搖了搖頭,又指了指剛阿兮蹲點的地方。只見屋內受驚的幾人陸續走出了屋子,白雄起四處張望了一下,試圖找到一絲可疑跡象。阿兮他們正躲在花團錦簇的小矮樹叢中,茂密的樹叢將兩個人嚴實地遮住。
而正在這時阿兮聽到了一個“嘶嘶”的聲音,低頭一找就在不遠處看到一條大拇指般粗的蛇。如今正處於春末夏初,正是蛇這類動物肆虐的時候。阿兮對蛇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主要是因為阿兮小時候被一條蛇狠狠地咬了一口,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說法還是有這可靠的理論根據的!
想當年阿兮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的時候,她就有了一小幫跟隨者和崇拜者。因為阿兮是大院中最皮的孩子,也是最不文靜的女孩子,整天帶著另一群小屁孩玩著衝鋒上陣、打游擊的遊戲。阿兮是“革命小隊長”,有次她不知從那個老人那聽到了曾經紅軍爬雪山、過草地的偉大事蹟,立刻燃起了模仿紅軍的熱情,雪山不好找,草地可不難。大院後的一大片荒地就成了他們要征服的目的地。就在阿兮帶著她的“軍隊”過草地的時候,一條剛從冬眠中甦醒的蛇大爺自覺地和阿兮槓上了。
阿兮穿著小小的二夾子,帶著隊伍衝鋒陷陣,“啪”得一腳踩在了蛇大爺的身上,蛇大爺很不客氣地在阿兮的小腳丫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從來不哭的阿兮“哇”得一聲就大哭起來,身後的其他孩子都很莫名地看著眼前的阿兮,撓腦袋的撓腦袋,擤鼻涕的擤鼻涕,而那罪魁禍首蛇大爺則大搖大擺地擺著他妖嬈的S形離開了。當阿兮被小夥伴急匆匆送回家,抽噎著跟媽媽說“我被很大的毛毛蟲咬了一口!”時,阿兮媽媽是一臉緊張,惟恐女兒被什麼不知名的蟲咬了。待看清在阿兮腳上的那兩個牙印後,阿兮媽媽由緊張轉為恐懼,直呼阿兮爸爸,兩個大人將阿兮送至醫院的時候小阿兮已經陷入了昏迷中。經過一番搶救和注射血清,阿兮的這條小命才得以救回,但阿兮從此對野草密佈的地方產生了強烈的排斥,尤其對某種叫“蛇”的動物產生的恐懼之情。
雖事過多年,但阿兮對眼前這隻比自己手指粗那麼一小點兒的生物還是怕的要命,背後冷汗直冒。那條小蛇抬起身子看了看阿兮,覺得她是個可以欺負的主,便大搖大擺地向阿兮遊走過來。
不……不要過來啦……不要啊!阿兮心裡不停地吶喊著,可是那條蛇哪能聽到,繼續向他們靠近。阿兮恐懼感上升到了一定高度,可是嘴又被慕軒捂著,想叫又叫不出,突然雙眼一白嚇暈了過去。
白雄起望了一會兒確定附近沒有什麼人後才帶著金銓等人離開。
“呼!”一看他們一行人離開,慕軒輕籲一口氣,待他轉過頭竟發現阿兮已經暈倒,身體軟軟地倒在自己懷裡,可能是他剛才精神高度緊張,所以連她暈倒了都沒有發現。“怎麼就暈了?難不成我捂得太緊了?”慕軒自言自語著,將阿兮扶正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卻發現毫無成效。慕軒只能一把將阿兮橫抱起來,往花園深處走去。
慕軒將阿兮放到花園中的一個長排木椅上,思索著夜晚霧重,便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阿兮身上,然後到附近去找了碗水。
慕軒回來的時候,阿兮還是沒有醒,他無奈地將阿兮扶起,靠在自己的懷裡,用力掐了掐阿兮的人中,沒有反應。又用手沾了水輕輕在阿兮臉上拍打,阿兮似乎是感覺到臉上涼絲絲的感覺,慢慢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