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問的,眼角卻瞟向那男子。男子見我走來,也抬其了頭,好一個俊秀的男子,約摸二十歲左右,顯得有些清純的眼眸,看到陌生人的到來,更添了一摸尷尬。面目多了幾分風塵味,雖然落魄卻不乏貴氣。
“聽說公子的父親病重,小可略懂些醫術,是否讓我看看?”向男子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客官,那就謝謝您啦,您老啊,真是菩薩心腸啊。”小二倒很會來事,他的心思還不簡單,如果我能醫好這男子的父親,他們店就不用擔住過死人的名聲了。如果醫不好,也於他無干。
“那謝謝您了,可是……”男子聽說我可以醫他父親時不禁高興起來,可隨即臉色一紅,可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什麼。
“我只是幫忙看看,就當多了個朋友,你不用客氣。”聽剛才他跟小二的對話,我已經知道,他現在沒錢,所以可是了半天。但看他的形態,應該不是缺錢的人,只是不知道出了什麼才落魄至此,所以以他以往的身份習慣,他不習慣跟人說沒錢的話。
應該是感受到了我的善意,男子趕緊將我讓進了房間,小二猶豫了半天還是磨蹭了進來。
一進到屋裡,滿屋的藥味,看來男子也的確花了錢給父親治病。只是房間閉塞不透氣,這間屋子本就背陰,加上一直緊閉著窗戶,所以嚴重不通風。這對病重的人可不是個好現象。
我吩咐小二:“把窗戶都開啟。”
“可是,我爹正病重呢,他說冷,不能開窗。”男子果然是個醫學白痴,冷是因為生病,跟窗戶並沒有關係,不流通的空氣讓病菌都聚集在一起,更不利於康復。我簡單的跟男子介紹了下開窗戶的道理。思量了半天,男子才同意開啟窗戶。
走進床榻一看,一個約摸五十多歲的老人,正滿臉潮紅,呼吸困難的躺在床上。伸手抓住男子的脈搏,細診了一會,再摸摸他的面板,我基本斷定了這老人的病因了。這只是普通的瘧疾而已,按男子煎藥的味道,抓的藥並沒有錯,但為什麼一直未好呢?我也有一絲疑惑。
“你爹是不是之前受到什麼驚嚇?”老人的脈搏有些不尋常的跳動,似乎是驚嚇過度所致。
看見男子的眼底露出的一絲驚訝,我發現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是,之前爹是受了一些驚嚇,驚嚇後就一病不起了。”男子倒很誠實。
“那麼我就下定論了,老爺子得是瘧疾。”
“之前的先生也這麼說,可吃了多天的藥,爹卻一天病重一天,並未見好。”男子蹙著眉,擔憂的說道。
“那是因為他受過過度驚嚇,神經緊繃的原因。我先開些一些疏解鬱結的藥,等心口的鬱結散了再用藥,過幾天就好了。”看見桌子上有紙筆,我便坐了下去,寫了副藥方,交給小二去抓藥,並讓他熬好端給這位老爺。
看小二面有難色,我拿出十兩銀子遞到了他手中。並囑咐到,“記我帳上,這些不夠我再補給你們。這位爺的帳都一起記我上,你們以後可要好好伺候他們。”我必須把這些話當這男子的面說清楚,省的一會他又患得患失,未藥錢房錢發愁。
小二出門後,男子又臉一紅,說了聲“謝謝”。聲音有些哽咽,顯然這些天他一定受了很多的刁難,我是第一個對他伸出援手的人吧。
“不用謝,出門在外誰沒個難處呢。”其實,以我的性格,本不會管這種事的,可是今天不同往日,既然已經決定放棄執著,還這麼計較個人得失幹什麼呢。
“再過幾天,我家的人就會來接我們了,所以過些天我會把錢給您還上。”慢慢的男子的臉紅消退了,說到家人要來,底氣足了幾分。
“哈哈,就當多了一個朋友吧。今天我就走了,可能等了幾天,以後如果有緣,你就請我喝酒當謝禮吧。”我果斷的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