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說交易顯得涼薄了些,只要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直說無妨。”木拓微笑道。
“我想離開南洋,我需要你的幫助。”她垂眼,睫毛猶如振翅欲飛的蝶翼,聲音冷如清泉,不帶一絲的情感。
木拓臉上的笑容徹底地消失。這買賣有些大,一個不好會將自己搭進去。
男人垂眼,沉思了一下,修長的指腹輕輕地扣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極有節奏。
“一個人還是你們父女兩?”木拓再抬眼時,眼底閃過一絲犀利的光芒。
“有區別?”
“你父親若是在南洋牽制住厲沉暮,我有七成的把握,若是兩個人一起走,我只有三成的把握。”木拓食指扣在桌面上,不徐不疾地說道。
顯然打算冒險做這一樁買賣了。
“兩個人,我跟肚子裡的孩子。你要保我孩子無事。”清歡沉聲說道。
這件事情她已經跟父親商量過了,就算她帶著孩子走了,厲沉暮也不敢對雲霽做什麼。
過幾年,父女兩自然有機會重聚。
“我很好奇,你若生下孩子,母憑子貴,嫁入厲家也不是不可能,你為什麼一定要離開呢?”木拓眯眼微笑道。
第472章 恨不得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刻上他專屬的印記
清歡沒有看他,目光落在咖啡館外鬱鬱蔥蔥的爬藤植物上。她不喜歡厲家,那棟紅房子就如同會吞人的巨獸,顧女士嫁進去之後成了植物人,當年的厲太太也病逝,許是權勢過甚,在男人的戰場裡,女人大多成了犧牲品。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她,其實六年前就輪過一次,以後也許還有。
她已經不是當年孤苦無依的豪門繼女,既然能堂堂正正地做人,為何要受制於人?
至於厲沉暮,這男人從來就是萬古深潭,看不穿猜不透也摸不著。愛情早就死了,六年前就死了。
“木先生,我嫁入厲家並不會幫襯你,我天性涼薄,與其借勢厲家不如自己做主,帶領族人過你理想中的生活,不好嗎?”清歡目光清亮地看向他。
木拓微微一愣,對她高看了幾分,這女人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聰明一些,或者說對世事看的更通透。
“我需要時間部署。”木拓皺眉,這件事需要耐心和決心去部署,非短期不能達到。
“我等你的訊息。”清歡微笑道,說道,“你讓木夙早些回去,南洋的風雨讓他就不要摻和了。”
她說完,起身離開,沿著咖啡館一路向北走,走了沒幾分鐘便看見男人冷著臉走過來,鳳眼裡寒光點點,英俊的面容帶著一絲的陰沉。
男人不說話時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清歡站定沒有動,隔著不遠不近地距離看著他。
“怎麼會走到這裡來?”厲沉暮走過來,牽著她的手,淡淡地問道,目光對著身後的咖啡館一瞥而過。
清歡心跳有些加快,手心冒出一絲的冷汗,鎮定地說道:“整日在屋子裡悶著,出來多走了幾步。”
“那我陪你走走。”男人說完也不等她同意,就牽著她一路閒逛著。
清歡輕輕皺起了眉尖,不知是不是她懷孕之後過於敏感,厲沉暮近來越來越喜怒無常,比以前霸道十倍。只是這人善於粉飾太平,不大看的出來。
每次她故意發火,想跟他撕破臉時,男人便退一步,等她氣消了,會變本加厲地前進兩步。
這樣一進一退,她自己先崩潰了,索性無視他,由著他,隨著他,總之不理他。
“明天我有事,不能陪你去醫院做婦檢,李嫂會陪你去。”男人低沉地開腔。
清歡隨意地應著,手突然被他狠狠地攫住,不禁驚愕地抬眼,只見厲沉暮英俊的面容透出幾分的沉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