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被切成兩半的屍體,對講機裡的聲音太過於美妙,以至於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流下淚水。
他撿起話筒,貼著牆坐下來。
“報告,報告……不明干擾已經消失……通訊正常……通訊正常……各單位報告……”
這個男人用沙啞的,悲傷地喉嚨發洩,破口大罵著不知道在哪裡的管制中心:“現在還有什麼用?現在說話還有什麼用!我們全完了!!”
“阿爾法小組完了!白宮完了!塔曼師完了!現在坎捷米羅夫卡師也完了!現在說還有什麼用!!”
加里寧躺倒在地上,無神的聆聽隊長的哀嚎。
直到波折的公路把他弄醒。
之前見過的,裝載著那些紅衣兵和鋼鐵人的半履帶裝甲車在不遠處停下來,應該是順著前方磁暴坦克開闢道路前進的部隊。
幾個紅衣兵在那些機器蟲子的伴隨下靠近,用槍口頂著加里寧的腦袋。
“這個標記?”似乎是軍官的人半跪下來檢視,加里寧記得他就是之前負責攻打白宮的人之一,似乎是叫布瑞恩。
他注意到隊長被機器暴虐的掀翻,刀子似的尖刺扣在脖子上。
“阿爾法小隊的餘孽?”布瑞恩語氣古怪的唸叨,拍拍加里寧的臉,“居然有漏網之魚……”
凝固的氣氛中,黑sè的影子站起來,在加里寧的漠視中轉過身去:“給他們一個痛快。”
我就要……死了麼……
加里寧哆嗦著嘴唇,失血過多讓他蒼白如雪。往昔的記憶在眼前一一劃過,最後定格在一副地獄的畫卷上,阿爾法小隊全體都被釘在T型的金屬架子上,鐮刀化作雷霆抹過他們的脖子。
“我是尤里,尤里。馬林。現於俄羅斯議會大廈,通告全莫斯科的人民。”
這是一道廣播。
恢復畫面的電視裡,沒有雜音的音響裡,乃至被摔在地上的步話機中,都傳出了那個惡魔大君的話語。
“由外部勢力干預,以推翻最高蘇維埃,毀滅**事業為目的的叛亂行動叛亂已經被我們——9527工程jǐng衛隊鎮壓;現釋出命令,內務部隊立即逮捕此次叛亂中,yīn謀勾結以葉利欽為首的**分子,指使大批軍隊叛變的國防部長德米特里。莫菲耶維奇。亞佐夫……”
“各作戰部隊立即放下武器,結束交火,救治傷員,並維持各區穩定,莫斯科將維持全城戒嚴直到事態得到全面控制……”
頂著加里寧的槍管子收了回去。他被一雙戴著皮手套的胳膊架了起來。
是布瑞恩,他拽著這個重傷的餘孽,向周圍的人下令:“都給動起來,來個人給這位同志止血!”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當然也有人驚愕。
國防部長亞佐夫,是在伏努科沃機場被用攔截下來的。
當時,他正和克留奇科夫、季賈科夫、盧基揚諾夫等人準備搭乘飛機前往克里米亞,再次“拜訪”戈爾巴喬夫。
持續近5個小時的強電磁干擾不僅讓zì ;yóu派和軍隊如無頭蒼蠅一般慌亂,也讓緊急狀態委員會兩眼一抹黑,通訊被切斷的他們無路可走。飛機在這種狀態下也無法起飛,直到城內的炮聲響起,他們才被用“吼”的方式告知事態失控。
事實上他們已經認識到了政變的失敗,來到機場只是為了做出最後的努力,亞佐夫甚至準備讓人強行起飛了。
但是一架用加特林開路的“雙刃”直升機硬生生把他們攔了下來,透過索道降下的除了比較正常的紅衣步兵外,就是完全不正常的金屬蟲子,以及一輛以不科學方式著陸的奇葩坦克。
亞佐夫強壓下不安,質問那位走到近前,他唯一認得出的先生:“普戈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