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頭,對著應天和穆長生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說著,他右手撐著沙發坐起來,看起來又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宿道長。
穆長生拉著應天在他對面坐下,頷首道:“無事便好,道長今後怎麼打算?”
宿清源道:“我想了想,覺得就算他已經死了,也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留下,我想要到外面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應天看著宿清源,忽然道:“凡人的壽數就那麼幾年,你也剩不了多少了,想要找到什麼時候?你就不為自己打算一下嗎?”
宿清源怔了怔,嘆息道:“能找到什麼時候,就找到什麼時候吧!”他看向穆長生,問:“長生,你說我還能找到他嗎?”
穆長生看著他眼底希冀的光芒,肯定道:“一定能找到。”
宿清源鬆了口氣,終於露出了真正的笑容,他眉目舒展,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宿清源離開了走失仍然帶著斬何的碎片,只是臨走前,他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應天一眼,將穆長生單獨拉到一邊,囑咐道:“應天這孩子太苦了,你以後,一定不能辜負他。”在宿清源的眼裡,無論陰天的身世是什麼,記得多少前世之事,無論他長多大,都永遠是當年那個被他抱在懷裡,瘦瘦小小的孩子。
穆長生看了應天一眼,對方正站在廚房裡切菜,手上動作卻不如往日利落,似乎一直指著耳朵在看這邊的情況,他眸光漸漸轉柔,道:“你放心吧!”
穆長生並不知道前世的事情,疑惑不是沒有,不過他和應天的日子還長著,有點是時間慢慢說,並不急在一時。
回去的方法找到了,長風也見到了,穆長生已經沒有什麼必要再留在這個世界了。
他盤問了那個被他困在鎖魂器裡的靈魂,那魂魄原名任安。是大慶正元五十八年任家少主,某日外出歷練,卻被捲入一個藏滿魔物的洞窟,等到他出來時,卻發現世界已經變了,一直到壽元耗盡,他也沒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不甘心在這個靈力枯竭的世界死去,他就利用秘法佔據一個又一個人的身體,才能存活至今。在任千里之前,他佔據的是一個富商的身體,偶然發現應天軀體和實力遠比一般妖獸強悍,為了增強實力,便想強行契約他,可是應天他根本不是妖獸,智商也不是一般妖獸能比的,怎麼可能被他契約?
命令手下多次明裡暗裡的捕獵都無法成功後,他又發現了出現在應天身邊的穆長生,於是放棄了捕獵計劃,轉而附在任千里身上,企圖接近他們。
聽著這魂魄的訴說,穆長生眉頭疑惑地蹙起,問道:“你接近我們做什麼,又為什麼要燒燬應天那一身造皮?”
任安老老實實道:“為了能契約成功,我在應天身上耗費了無數人力財力,結果始終不能如願,心裡不平,便想著也不能讓他如願……現在落到你手裡,我認栽,不過任千里是個好孩子,請你不要為難他。”
穆長生卻道:“數百年前,任家是大慶的一流家族,但現在已經沒落了。”
任安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穆長生又道:“聽說任家這一任的家主跟一位法號叫五針的和尚私交甚好。你也算得上是任家的先人,如果你能讓任家主為我討來幾粒生命果的種子……”
任安急急道:“您願意送我回大慶?”
穆長生聽他連稱呼都變了,眉梢輕輕一挑,而後道:“前提是你能為我討來幾粒種子,我才會放你回任家。”
任安又驚又疑,“您不是言靈師麼?你想要幾粒種子有什麼難的。”
穆長生道:“確實沒有什麼難的,但我不確定這個傳聞中脾氣不怎麼好的五針和尚願意給我幾粒,我想要的種子,越多越好。”從前穆長生就知道,除非對方心甘情願,否則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