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在應天身上,他心中動容,說出口的話語也帶上了幾分往昔不曾有的繾綣溫柔,“這是我聽到過的,最動聽的情話。”
不知怎的,之前說了那麼多話都顯得十分鎮定的應天,聽了穆長生這句話卻臉紅了。
穆長生盯著他臉上那抹明顯的紅暈,緩緩道:“我什麼都沒做,你卻為我付出那麼多,現在還分給我一半的壽命,你……”
應天雙眼一亮,急忙道:“那就把你自己賠給我吧!”
穆長生眉尖一蹙,狀似十分為難道:“那可不行。”眼見應天露出著急之色,他接著道:“我早就是你的了,哪裡還能再賠給你?”
應天燦爛地笑了起來,兩排大白牙彷彿還會閃光,“我也是你的!”
此時地面的震動還在繼續,穆長生知道再不行動這個空間就要真的塌了,於是只和應天說了這幾句話,便轉身面對著眼前混亂不已的空間,揚聲開口道:“從此刻起,此方空間由我接掌。在我踏足的這個空間裡,不允許任何損壞和動亂。”
像是一隻奇蹟之手一瞬間抹平了所有亂像,地面的裂溝漸漸合攏,坍塌了好幾塊的天空也漸漸被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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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正藉口親吻將穆長風牢牢護在身下,想要瞞著他為他擋掉所有危險。然而他盡全力用靈力凝成的羽翼張開後,卻只擋住了幾塊碎石頭,接著……接著外面就完全沒有動靜了。
穆長風推他,道:“不是說就一下嗎?再耽擱下去我們就跑不出去了!”
季澤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只好將穆長風緊緊按在下面,待靈識觀察到外面的情況確實漸漸穩定下來後,才放開他。
穆長風推了半天推不動,發現季澤捨得把他放開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不過此刻他並沒有功夫去糾結那個,他掌上凝聚了些靈力把擋在洞口的雪花一推,亮光從外面透進來,他小心地往外一看,卻發現外面的雪停了,地震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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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源和附在趙成安身上的妖靈正竭力修補好陣法,他們幾乎要耗盡所有力量,但對於這個空間來說,卻依然只能算是杯水車薪,不由心生絕望。
附在趙成安身上的妖靈看了一眼正在逐漸崩塌的空間,又側過頭,去看身邊的宿清源。
對方的雙手緊緊按在陣紋上,身上的道袍還是當年他們相遇時的那個款式,卻少了一件黑色的外袍,黑色的腰帶裹住白色繪陰陽魚長袍,飄帶被風吹得在他身後凌亂飄舞,以往總是規規矩矩地束著的長髮此刻被風吹得一片凌亂。容貌其實還是他當年初見時的那般年輕,眼尾卻被歲月染上了風霜……
但無論這個人怎麼變,在他眼裡,其實還是當年那個有些莽撞天真的小道士。
妖靈笑道:“絕望了?”
宿清源一愣,分心去看妖靈琥珀色的雙眼,在這個趙成安的軀殼上,只有這雙眼睛是他最熟悉的。他搖搖頭,道一句沒有。便繼續咬牙撐了下去。
若是之前,他或許早就撐不下去了,可是現在,他等著的這個人已經醒了,那麼就算他拼盡全力,也要竭力為他們的未來掙一個機會!
妖靈見宿清源眼底重新燃起了希望,微微鬆了口氣,他一邊壓制著屬於趙成安的意識,一邊抽取趙成安的力量灌注進陣法中。
就在他們以為這個痛苦的過程會持續很久的時候,整個空間忽然自動修復好了。
宿清源:“這是怎麼回事?”
妖靈道:“早知道會這樣咱們剛才就應該少費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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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息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也是活該倒黴。原本他拿了祖先留下的手札便可直接走了,偏偏要堅持著去氣穆長生一回,結果耽誤了時間,竟被困在這裡。
他的右手緊緊扣進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