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的是,這些人都是他帶進來的。
季澤眼裡閃過一絲厲芒,他伸手一招,憑空生出幾條靈力鎖鏈將這十幾人齊齊捆作一團扔到一邊,令左思復等非戰鬥人員看著,他轉身就投入了戰局。
放出鎖鏈拉住應天的人叫劉平,他本來沒有資格進行這次任務,但是之前火車爆炸的時候,有二十幾個覺醒者重傷被召回,臨時就又找了一批人頂上來,劉平跟和他綁在一起的十幾人就是臨時頂上來的這一批。
眼見趙成安和左思復俱都目光嚴厲地盯著他們,劉平扭曲一笑,恨恨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殺的是一個妖魔,難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應天不是妖魔!”宿清源上前道,他那張俊美溫和的臉上此刻滿是憤怒,“你們要解決私人恩怨可以等回去再說,何必在這種時候著急?”
私人恩怨嗎?趙成安看了一眼站在宿清源背後,從頭到腳都裹在宿清源外袍裡的應天,不置可否。
那邊劉平等人聽了宿清源的話,臉上便露出仇恨之色,其中有一人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上等人的嘴臉我們看得多了,真等到回去,只怕我們還沒有動手就被你們給宰了!”
劉平大聲道:“我哥哥給你們這些大家族當了多少年的走狗?什麼事情都幹了!結果為了那麼一點點利益,你們就都不把人命當人命,反過來包庇應天那個妖魔!怪物!我哥的命就這麼算了?我們那麼多兄弟的命就都不是命了?”
又有一人道:“還有我弟弟,他死得不明不白!連屍體都看不到!”
“我爸爸也是被應天那個妖魔害死的!”
那十幾人被束住手腳綁在一起,卻並沒有害怕之色,每個人臉上都透出仇恨和不忿!
他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應天,每個人心裡都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宿清源看著面前這些平均年齡不到二十五的年輕人,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反駁。他能因為私心不去追究,卻不能因為私心剝奪這些人嚮應天報復的權利。畢竟,無論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苦衷,應天指使那些妖魔殺了人,就是事實。他可以維護應天,可以阻止他們傷害應天,卻不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出“應天沒有害人”這種話。
見宿清源沉默,劉平等人說得更加大聲了,個個義憤填膺,言辭激烈,直說得應天豬狗不如,人人得而誅之!
不甚明亮的月色下,他們每個人都面龐猙獰,盯著應天的目光如同在看豺狼虎豹。
“像應天這種披著人皮禍害人的妖魔,就應該……”
“說夠了沒有?”霧氣縈繞的樹林深處,忽然響起一個低沉冰冷的聲音。
劉平等人渾身一寒,只覺得喉嚨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難受至極,更說不出話來。
穆長生一腳從靈域裡踏出來,便見到這些人對著應天唾沫橫飛,一副恨不得立刻將應天就地正法的模樣。
他皺眉,心道即使應天錯了,能處置他的也只有他穆長生,還輪不到這些人。
“應天,你跟他們說原因。”穆長生看向應天,卻發現原先站在宿清源身後的那個人不見了!
穆長生眉頭皺得更深,回身對宿清源等人道:“我去尋他。”
宿清源聞言一頓,穆長生不知道應天為什麼避開他,但他知道。想到這裡他欲要勸阻的話又咽了回去,也好,穆長生遲早是要知道的。到時候他要是敢嫌應天醜,他說什麼也要打穆長生一頓為兒子出口氣!
穆長生既然走出了靈域,自然也將靈域的主人一併抓來了,他將已經被他封住靈力的樂音留下,轉身便離開了。
眼見穆長生離開,宿清源便道:“貧道去查查限制大家發揮實力的東西,告辭。”他朝趙成安等人拱拱手,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