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笑,是在玩鬧。李鼕鼕這個名字,第一是不適合,第二樂娛公司的人必定都知道,為免以後還有麻煩找上門,這個名字也要束之高閣。
電話那頭操山東口音地說:“28歲……你也不象啊。”
“當然不象,我真實的年齡其實更大。”
“……”
“畢業證書,就選外國偏僻冷門一點的學校。”
這年頭,雖說學歷不重要,可沒有證書,連門檻都進不了。
有些外國大學聽起來高階洋氣上檔次,其實就是個屁,唬人還行。
“外國的?國內名校多的是啊?”
“不行,一查就查到了。證書仿得要象真的一樣。”
“……”電話那頭頓了下,“兄弟,悠著點,最近嚴打,盤子放太大,當心收不回來。”
“對了,還有駕照,統一做一套。”雖然大城市擁堵,可有時沒車也很麻煩。
“……你究竟成年了沒有啊?!”
將李勳澤的房子賣了,傅振俊將幾乎所有的錢全部打到了其父母的帳上。
嚇得李勳澤的父母連夜打電話過來。
“鼕鼕啊,這麼多錢哪來的啊?你幹什麼轉給我們啊?你人沒事吧?可千萬別做傻事!”
“哦,我把房子賣了,你們拿這錢在家鄉買套好的大的,家裡誰急需錢的,就給誰。還有,我改行了,想做其他生意,試試看行不行,不行就回家。放心,我還得給你們養老送終啊。”
他佔據了李勳澤的身體,白白得了這青春年少,總不能一點責任也不擔啊。
“那你錢都轉過來了,你身上有錢麼?”
“有,我留了一點。如果以前那個樂娛公司的人找我,你們就說不清楚我的情況,也不知道我在哪裡。……你們要是說出去,他們說不定後悔,要向我追討賠償金的。”只要用錢,就可以輕輕把兩老唬住。
他知道,打死他們也不會說的了。
從一個熟悉的城市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發展,最初的幾天大概都會有違和感。
其實也不算全然的陌生,畢竟以前工作上公益事業上的事情,經常有出差,算起來也比較熟悉了。
當他走到城市的中心,抬頭便看到巨幅電子屏正播放著應豪所拍的汽車廣告。
雖然離得很遠,卻是看得很真切。
其實應該說,雖然看得很真切,可離得太遠了。
他身上的留得錢不多。
這一刻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時的他只不過是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小子,滿心只有拼搏、自信和無與倫比的勇氣。
可到最後,他沒有依靠這些,反而是走上另一條路,一條捷徑。
在旁人看來,甚至當時的自己看來,足足少奮鬥六十年,連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可在年復一年之中,他一天比一天感到後悔。
他總在想,如果那時的他沒有屈眾於金錢,他靠自己的實力,未來的路又會怎麼樣?
至少,他連自己隱秘的情感都不能流露的這種人生,真的是夠了。
現在,他擁有了李勳澤的外表和傅振俊的頭腦、思想和手腕。
同樣,他也可以輕輕鬆鬆走一條少奮鬥幾十年的舊路,可他再也不想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時代還會認可“拼搏、自信與勇氣”?
還會給年青人有夢想的路可以走?
他的夢想,開一家游泳館。
如果是以前的傅振俊,應該很容易做到,可那時他總在猶豫不決。
因為在他結婚後,過了幾年,有一次游泳館的時候,差一點出大丑。
那些脫*光了衣物的年輕胴*體,身體的線條,隱含的暴發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