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了。
在仔細看過傅振俊的簡歷以後,他深切的覺得,無論這個人如何虛偽,至少他做了那麼多的公益善事。
裝一會兒的好人容易,裝十年二十年的好人難!難!難!
傅振俊甚至為救人付出了生命,這樣的人該葬於烈士陵墓,他應豪給他鞠躬行禮又有何妨。
不若這件就這麼算了……
他猶豫地點開網頁,卻見特大的標題寫著:大老虎牽出□□交易,傅振俊被拉到聚光燈下。
“……”操他媽,動作太快了!
他根本不去看新聞的內容,因為真實性實在有待商榷。
一切跟貪腐掛上鉤,只要一經調查總能查出些什麼來。
天下哪有至清的水,就算傅振俊沒有做動作,可集團公司那麼多人,難保旁人私下動作頻繁。
傅振俊一死,獨子坐牢,整個公司群龍無首,再經有關部門這樣一調查,分崩離析是遲早的事情。
然而這還僅僅是個開始。
牆倒眾人推,歷來如此。
應豪痛苦的閉上眼。
他上輩子究竟欠了傅振俊什麼?!
不管以後結局如何,這輩子都要被某種內疚緊緊纏縛住。
傅!振!俊!這三個字就會如同魔咒一般,跟定他了。
他將ipad扔在一邊,自己拉過被子蒙上了頭。
傅振俊和李勳澤的父母拿著行李下樓的時候,吳紀選和小源已經等在那裡了。
“等一下去公司把解約合同簽了吧,我的那個公寓做為賠償抵給你們好了。”
吳紀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微咳一聲:“估計籤不了了,我們俞總一早飛往了美國。”
傅振俊:“這種合約蓋的是公司的章,俞總在不在一點都沒有影響。”
“沒人審批簽字。”
“於總不是也可以說了算麼?”
“於總一早陪豪哥去劇組了,現在飛機估計都已經起飛了。”
“……那這件事怎麼解決?”傅振俊都覺得莫名其妙。說要解約的是他們,可結果甩手不管了,這算是耍他麼?
吳紀選聳聳肩:“沒有解約,你還是公司的藝人,只是你臉現在這樣,公司不會安排活動給你。”
傅振俊:“那我還是公司職員,有基本工資麼?”
吳紀選笑了:“有,基本工資三千五。不過,你合同違約賠償金是公司幫你交了,基本工資你算一算,要扣個幾十年才夠。”
“……”
李勳澤的母親道:“那我兒子回家重新找工作,成不成。”
“只要不能演藝界的工作,什麼都可以做。香港的一些女演員沒活幹,在街邊賣魚蛋,有到酒吧賣唱推銷啤酒的,有推銷保險的。三百五十九行,行行都能出狀元。”
傅振俊看著吳紀選嘲弄的臉,好笑道:“確實,要好好想一想,以後做什麼。你別看賣魚蛋賣小吃,人家一年掙個幾十萬很輕鬆。”
吳紀選道:“你要是到街邊賣小吃,我頭一個光顧你的生意。”
“那好,等我先練起來再說。”
吳紀選看他說的認真,也不知真假,心想,藝人落魄了,為了生計,到時候別說,還不得什麼都幹啊。
把李勳澤一家人送走,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傅振俊和李勳澤的父母被送到李勳澤的公寓門口,這裡位置有些偏,房子有點舊,不過房價還是那麼回事,居高不下。
他隨便逛了一圈,開啟臥室的時候,發現米色床單上一片暗沉之色。
那些抽屜櫃子他都不想開啟,也不想看。
他將臥室的房門合上,然後對正在四下檢視的那對夫妻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