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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雙眼含淚,仔細一想,好像大公子以往從不曾如此在竹榻上睡著,她怎麼就忘了大公子是學過武,居然還想著搬動他呢?
“大公子,妾身疼,哪裡都疼”
祁佑微微皺眉,“我讓祁安去叫大夫。”
段氏拉住祁佑的手製止,“這樣是不是太過小題大做了,少夫人那裡”
“終歸是我傷了你,不請大夫來看看我不放心,祁安。”
祁安閃身進來,低垂著頭行禮,“大公子。”
“帶了我的腰牌去請孫大夫進府,前頭問起,就說是我要請的。”
“是。”
“另外,事情不得宣揚,少夫人已經就寢了,不得派人去打擾。”
“是。”
祁福還沒有歇著,聽到大公子著人請大夫,還是在姨娘房裡,心裡就琢磨開了,會不會是那個姨娘有了身孕?
這麼一想便乾脆起身,在二門那裡等著祁安請了大夫過來。
這事情他得儘早知道,免得老太爺和老夫人問起,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若真是姨娘先有身孕,少夫人那裡怕是…
祁佑的腰牌是太子特地給的,統共也只有那麼幾個人有,難得用一次自是好用得很。
巡邏的兵士只是看了眼便恭敬放行,路上根本沒耽擱多少時間,很快就到了孫大夫的藥堂。
因為報的是大公子的名頭,孫大夫一點不含糊,馬上便提了藥箱子出了門。
慣常行走於祁府,這祁府中誰是挑大樑的他哪會不知。
跟著祁安去了後院,隔著帷幔號了脈,原本做好了症出喜脈的準備,卻沒想到喜脈沒有,倒是五臟有些個不調,脈息也有幾分混亂,這怎麼看都是外傷啊!
看了一旁的祁佑一眼,孫大夫正想解釋一番,就聽到他道:“孫大夫只管開方子就是。”
孫大夫心下有了幾分瞭然,大宅門裡的事他懶得參詳,起身行了禮真就開方子去了。
祁福一直站在一邊,掃大公子一眼,跟了過去輕聲詢問。
“喜脈?”孫大夫看他一眼,搖頭,“大管家多想了,不是喜脈,姨奶奶只是受了點外傷,臥床靜養一段時間便好了。”
外傷?祈福怎麼都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一個內宅婦人怎麼會有外傷,總不能是被人打出來的吧?!
又看了大公子一眼,姨娘有了外傷,不是由少夫人出面請大夫,卻是大公子一直在這裡,難道這外傷和大公子有關?
不敢再多想,祁福深深後悔走這一趟了。
看孫大夫提了藥箱要走,連忙攔了祁安一把,“我去送孫大夫,你在這裡聽候大公子差遣。”
“可是小的還要跟著孫大夫去抓藥。”
“方子給我便成。”
祁安回頭看大公子一眼,得到首肯後便把方子遞了過去。
直到外人都走了,段氏才忍不住的呻吟出聲,真是痛得很。
祁佑冷眼看著她臉色慘白,額上冒汗,有心去安慰兩句,可一想到她的身份便歇了這心思。
坐到床沿輕拍了拍她的手,“怪我。”
段氏勉強扯出一個笑,“不關您的事,是我冒失了。”
“以後再有這樣的時候,你別管我就是。”
“是,妾記住了。”
祁佑起身,“抓了藥回來就讓人去熬了,回頭我好好補償你,我還有事要忙,先走。”
這種時候,段氏很想讓大公子陪著她,有心撒嬌留住人,只要留住了這一晚上,哪怕是她被大公子傷著的事傳出去她也沒虧。
可大公子說有事要忙,她若是留人,怕是會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