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鎖起來,“這個現在也是我的了。”
祁佑沒有一點抗拒的任她將箱子抱進自己懷裡,“可現在帳上銀子那麼少,你怎麼能放開了手腳來做事?”
“我要放開了手腳來做什麼?我只是代為管家,又不是以後都是我的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打算把這個年撐過去。”
可祖父祖母不這麼想…
祁佑不知道要怎麼和如初說這個問題,就又聽到如初道:“只要合理安排了。未必就需要動用這裡面的東西,就因為祁家現在很困窘,所以各房也算過得節省。要是讓她們知道還有這麼一筆銀子——是不是不小的一筆?”
“恩,不算少。”
“那不就是了,要是讓她們知道還有這麼一大筆銀子,大大小小的問題就出來了,到時候才更麻煩,不到最後時刻,這筆銀子都絕對不能動用。”
“好,都依你。”祁佑牽了她一隻手放進被子裡,“只是你也不要太為難自己,有些人,最擅長的就是得寸進尺。”
這說的是老太爺吧,華如初含笑點頭,對於將祁佑有了逆反心理一點愧疚都沒有。
這樣的祁佑才像個人,而不是被老太爺擺佈的傀儡。
想到這大半年時間在太原掙下的家業,華如初覺得既然都要瞞不住了,祁佑這裡還是經由自己的嘴說出來比較好。
“我從沒和你說過,我在揚州也小打小鬧著做了些買賣,爹孃兄姐都慣著我,嫁給你後那邊的一些人也都跟了來,馬柏就在太原買下了一些鋪面,重新將他們安排進去給我賺脂粉錢了,做得好像還不錯。”
祁佑並沒有多問,只是道:“要是有什麼麻煩記得和我說,生意上的事我幫不上你的忙,但到底我也是太原人。”
“放心,該使喚你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在被子下晃了晃被握著的手,華如初笑眯眯的道,旋即想起一事,忙收了笑容提醒他,“在外時你不要和我太親近了,也不要幫著我說話,讓老太爺看著怕是又要起什麼心思,那些事我都能處理好,你一介入反倒會讓事情變得麻煩。”
祁佑明白如初說的話,老太爺…不,祖父的心理他多少有些明白,傷心了,難過了,卻也知道照如初說的這麼做對他們才是最好的。
只是,到底還是不甘。
這是他的妻,他卻什麼都不能為她做。
有時候,他真有種為了如初和所有人為敵的衝動。
可他知道現在不行,他還沒有這個資本。
只能繼續忍耐。
不過這一天不會讓他等太久的。
看他情緒低落,華如初緊了緊握著的手,沒說什麼安慰的話。
男人也不能慣著,安慰著安慰著,以後就真成了什麼事都要她來安慰了。
她這是多了個老公,又不是多了個兒子。
次日一早起來,院子裡又是滿眼的白,天空還在飄著雪花,只是不大了。
一開始見到這麼大的雪揚州來的一眾人還驚奇了好一陣。
可見得多了她們也就習慣了,不就是雪麼,她們見足了。
這麼冷的地方,要不是有冬菲做出來的凍瘡膏,恐怕她們沒一個能倖免於難。
用了早飯,華如初便和祁佑一起去了主院。
這會請安都已經不是最主要的了。
祁佑是要去床前盡孝。
華如初則是要行掌家之職。
“雙芷,現在帳上有多少銀子?”
明明帳本就在手邊上。華如初都沒有要翻上一翻的意思。
雙芷回答得極快,“大少夫人,帳上有六千三百二十二兩。”
看樣子二嬸補回來不少,華如初點頭,“支一千五百兩給雲書去買年禮,祁管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