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辦了吧,總拖著不好。”
“這不是兒戲,齊曈。”
齊曈搶著說:“所以要抓緊,你當著父母和妹妹的面答應的,我不想你沒信用,也不想被人說玩拖延的把戲。”
很久陸彬楊才說:“讓你受委屈了,當時我只是想讓馨柳輕鬆點,她的個性你也知道, 何況你已經說出了口,我不點頭她不會罷休。齊曈,我不離婚,你我之間沒有分手的理由。”
齊曈說:“彬楊,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如果從一夜情延伸的契約婚姻都能繼續下去, 這世界還有什麼值得我引以為尊嚴?值得我去堅持?”
齊曈結束通話電話,出房間把手機還給瑾兒。
瑾兒琢磨著齊曈的臉,齊曈笑:“看什麼看?”
瑾兒笑不出來, 齊曈倒在沙發上:“放心吧,不會像上次那樣尋死覓活的,都是第二次了, 我已經刀槍不入了。”
和項臨分手時她險些醉死,很沒面子的躺在醫院裡輸液,一邊哭得天昏地暗。鍛造過的鐵已然成了鋼,再入煉爐,也會疼,卻不會有粉身碎骨的不堪忍受。因為知道:一切都會過去的。
只是,剛才電話裡彬楊少見的軟語安慰讓她戀戀不捨。
“男人都有病,”齊曈說:“在身邊時不珍惜,覺得你尊重他、順從他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失去時才意識到女人這樣心甘情願的付出有多可貴。”
瑾兒誤會了:“你是說項臨?真不是好東西!李馨柳那兒肯定就是他在煽風點火, 不然她怎麼可能知道?他肯定還愛著你, 受不了每天看到你, 看到陸彬楊寶貝你, 見不得你過的比他好, 心理真陰暗。”
齊曈說:“可以理解,男人都希望自己是女人永遠的初戀,分手了,她最愛的人也是他才好, 甚至在心理要為他守節, 對他留戀不捨。這樣他才是最完美的情人。”
瑾兒恨恨的:“叫我說,不離婚,就要在那倆人眼前活的光鮮亮麗,氣死他們!”
齊曈笑了,笑她的率真:“我也想氣死他們,可自己活的就太煎熬,不是我裝大度不計較, 只是不想為了鬥一口氣把自己犧牲了。再說,還有我爸媽呢,為了他們,我也好活的好好的。”
她這幾天所有的精力都在盤算今後的生活怎麼過, 先得把爸媽接回來, 一家人在一起, 再苦她也開心。
瑾兒說:“你啊,太善了,幹嘛總把悲劇都往自己身上加?”
“我不是善良,是理智;這也不是悲劇, 是選擇。”齊曈說。愛情太不可靠,可能會升華、也有可能枯竭,說到底是願賭服輸的賭博。何況這愛不驚天不動地,只是小兒女的相思依戀,不值得押出她的自由和尊嚴去做砝碼,砝碼太沉,天平只會傾斜。
“我沒那些閒工夫,我得去掙錢。唉,生活有時長得讓人厭倦,有時短的可憐。”
“生活是飯,感情是味道。珍惜眼前人也是最應該的。”瑾兒提醒她。
齊曈搖頭:“伸手要錢的日子是消閒,可我要活的剛硬舒展。”
“瞧你說的那麼嚴重, 陸彬楊沒有把你當小妾虐待吧?”
“他是沒有,但他太像個國王了,”齊曈想著彬楊的樣子,笑意柔和:“也許是我太把他當國王了。可我曾經也是個公主不是?有點公主病, 矯情虛榮的本性這輩子改不了。”
瑾兒也笑了:“看你的樣子像沒事人似的,真放得下?”
齊曈右手捂住心房, 像是按住疼處, 表情誇張的失真:“有事,會傷心,不過不會欲絕。所以來你這裡找溫暖、吐苦水。”
彩蝶展翅要經歷化羽的艱難,還要剝離、捨棄自己血肉做成的蛹。齊曈覺得,陸彬楊和項臨都是她的蛹, 不同的是,此時脫離項臨的束縛讓她徹悟、解脫;與彬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