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危險。以後稷對齊燕妮的認識而言,他簡直是要羨慕此女的幸運了,為何她身邊總有挺身而出自詡護衛者的人存在呢?“真是令人厭惡啊……”
“有什麼好惱的,你是木正,又不比她差上一截。”句龍看著后稷,想想又補充道,“而且稷官你至少比那女子明事理,又有容人雅量,實在高明去了不少呢!”
“土正你這是在寬慰本官,還是替人說情呢?”后稷轉身負手道,“被拿來與她相比,本官可是一點也不會感到愉悅。”
“哎呀,在我的印象中,五正向來是平齊,提出來相較,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雖然見后稷有暗暗惱意,但句龍仍覺著好玩,繼續逗對方。
后稷轉身,剛想拿著自己的資歷教訓這小子,突然感到大地一陣顫動。
句龍也察覺了,立刻斂起神色,專心感應。
“怎麼回事?”身為土正,若是哪裡有地震,句龍應當一早就預感到才對。后稷用“你失職了”的眼神盯著句龍,後者頓時背後發涼,不敢再開玩笑。
“稷官啊,你某要激動,否則會老很快的!”句龍抬手阻住殺人視線,轉頭看向西邊,“我這也算新官上任,會有些不熟練也是當然的啊,你不要這樣苛求嘛……唔,是那邊傳來的震盪之感,並且……”他的臉色突地不對了。
“西邊?”
后稷抬頭望了望西邊的天空,不見異狀,他低頭問:“莫非是鎬京?”
“不是……”
“那你做什麼擺這樣的臉色?”后稷鬆了口氣。
句龍猛然一抬頭,叫道:“正在靠近!那沉重的東西越來越近了!”
“沉重的東西?”后稷一愣。
話音未落,兩人陡感身上一沉,巨大的壓力憑空而來,將粹不及防的他倆直接壓得伏在地上!車隊之中,但凡是圍了神祗巫覡紋樣幃帳的車輛,全都應聲垮塌!可即使如此,眾巫奴與天子護衛,乃至別的車輛旗幟等,竟然毫無感應,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平靜。
“——哇啊啊!”
齊燕妮尖叫一聲,被壓在碎裂的車蓋下面,拼命掙扎也沒法逃出。
巫奴們不知為何車輛會突然直直地塌在原地,皆是茫然一片,見齊燕妮呼救,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掀開車蓋,將人救出。
齊燕妮好容易從車蓋下面出來,她一面咳嗽,一面用力呼吸,儘快緩過氣,然後才能發出聲音:“還有人在下面,呃不、是還有個木偶人在下面,那個很要緊,趕緊找出來!”
眾人得令,立刻往車輛殘骸中搜尋。
此時瑤方從木板裡叼出一物,齊燕妮定睛一看,正是巫咸娃娃。她趕緊將之接過手來。
“巫咸,我覺得身上好重……”她悄聲對巫咸娃娃說道。
眾人都不見異樣,難道是她的感覺出了問題?
巫咸娃娃聞言,點頭道:“嗯,巫蘇說得沒錯,在下也感到一股沉重壓力,連站起身都顯得吃力萬分啊……”
齊燕妮動動脖子,決定還是不要跟這莫名其妙的壓感對抗的好,她拖了一片帳幕到自己跟前鋪好,然後放鬆地躺了上去,舒舒服服地呼了口氣。巫咸娃娃目瞪口呆地看了一會兒,隨即也啪地一聲倒在她的袖角上,啥也不管了。瑤方不悅地叫了一聲,拿這一大一小沒辦法。
此時車隊長龍前方也發生了騷動,原因無它,原本午後修整完畢,準備上路,可正在車上好端端立著的天子突感不適,呼喝停止前進,並且要求眾人立刻查明這是怎麼回事。可奇怪的是,眾臣皆不明白天子所指的異樣之感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有他一人左右不對勁,貌似還難受萬分的樣子,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墜。
召公急了,這就下令請后稷過去給天子看看。
后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