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雖沒關太后禁閉,但沒收了她的私庫,讓太后很是心痛。
這些日子,時煜奉命查皇宮眼線,將太后身邊用慣的幾人給帶走了不說,還杜絕一些臣婦入宮拜見。
沒了臣婦們的孝敬,也沒人陪著打發時間,太后過得十分不如意。
也很無趣。
白日無聊只能打瞌睡,晚上倒是睡不著了。
皇帝到時,她正折騰著宮女給她染豆蔻,見到皇帝,她冷笑道,“皇帝今日來,又是想對哀家做什麼?
莫不是嫌哀家過得還不夠慘,又想出了什麼招數折磨哀家?
你們可真是哀家的好兒子,對哀家一個比一個狠。”
自打上次母子翻臉後,皇帝再沒來看過她,太后心裡氣惱得很。
“都出去。”皇帝揮退宮女,坐到了太后對面。
“母后這幾年為何那般對煜弟?”
他剛剛一直在想,先帝偷走鳳昭太子的目的是什麼。
他想過是因為仇恨,可,他不曾查到先帝和鳳昭皇帝有什麼仇怨。
他也想過是為了鳳昭的原鐵,故意將孩子偷來,再尋個機會送還人家,藉此對鳳昭施恩,以達到目的。
可鳳昭太子至今沒回到鳳昭,大魏也不曾拿到鳳昭的低價原鐵,甚至這些年,大魏和鳳昭並無過密往來。
他想不通。
便又換了個思路,先帝會將鳳昭太子藏在何處?
那般大費周章地將人偷來,以先帝謹慎的性子定是會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所有與先帝有關聯的,年紀相符的皇家子,甚至文武百官家的孩子,都被他想了個遍。
最後,他將目標鎖定在了容王身上。
他記得容王剛出生時,身子不好,御醫隱晦提過,恐難長大成人。
先帝便將他帶去了大覺寺,祈求佛光庇佑,這一去就是半年,而在大覺寺的半年,先帝不允任何人去看容王。
回宮後的容王,身子康健如正常的孩子……
他屢次懷疑常卿念就是衛清晏,多次用她和時煜的婚事試探,他們安然接受婚事的態度,讓他費解,只得壓下疑慮。
可若時煜不是時家人,他們就不是親叔侄,又有何不可成婚的?
他被自己這個荒唐的念頭嚇到了。
若時煜是鳳昭太子,先帝先前怎會那般寵著一個別國太子?
可轉念,他又想到,先帝臨死前,說時煜有奪位的野心,要他防著時煜,趁機將時煜手中十萬兵權拿回來。
還有太后對時煜態度的變化,是他一直理解不了的,太后為何對親兒子那般狠毒。
但如果時煜不是太后親生,這一切也解釋得通了。
所以,他來了慈寧宮。
太后不知他是何意,依舊是冷著臉,“怎麼,如今你們兄弟兩人一致對付哀家,反倒是關係好了?
現在才想起來,要替他打抱不平了?”
“太后只需回答朕的問題便可。”
忙了一日的國事,如今已經深夜,皇帝累的很,沒有心情聽太后冷嘲熱諷。
雖說是自己的兒子,可他到底是皇帝,先君臣後母子,皇帝在她面前自稱朕,已是警告之意。
太后心裡不痛快,也只得回道,“他不孝,做母親的失望至極,自是要給些懲罰。”
“他並非您的親生兒子,對嗎?”
“皇帝這是何意?你懷疑哀家搶了別人的兒子?”
身處後宮,自己生不出兒子,搶別人兒子的事,時有發生,太后第一反應便是這個。
臉上漸漸有了怒容,“你只看到哀家對他的懲罰,就不曾看到哀家對他的好麼?
他是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