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煜在門外屏氣凝神站了一刻鐘,門就被衛清晏從裡頭開啟了。
“怎麼不進來?”
她雖沉浸在難受的情緒裡,卻也記得時煜出門良久未歸,忙斂了情緒準備出門去找人。
卻見要找的人就在門口,周身攏著一層寒意,應是在門外站了不短的時間。
衛清晏立即意識到什麼,“是不是收到信了?”
出發前,時煜便傳令各處藥莊,讓他們探查餘良志的下落,眼下人就在門外,卻沒進屋。
衛清晏能想到的便是時煜得了餘良志的訊息,擔心她即刻出發,才想著拖延片刻,讓她多休息一會。
時煜本想讓她休息一個時辰,再進屋,沒想這麼快就被她發現,還猜到有信。
無奈又心疼,牽著她的手往屋裡走,“甘州那邊的藥莊來了信,這些時日,有人在惠民醫館請大夫給一個和尚看診。
請醫的也是個老者,不知是不是餘良志,我已飛鴿傳書讓藥莊的人暗地護著那邊。”
信,衛清晏也看了,比時煜說得更詳細,極有可能就是胖和尚和餘良志。
但,看了眼時煜略顯疲憊的臉,衛清晏將信摺好,道,“再歇一個時辰吧。”
一個時辰後,一行人再度出發。
第二日,時煜又收到甘州那邊的信,信中說,另有一行人也在甘州城內找和尚。
與此同時,皇帝亦讓冬藏用藥莊的渠道給衛清晏來了信。
信分兩部分,一部分是皇帝寫的。
這些年京城皇室裡總共死了三個成年男子,一位親王,一個世子,還有一個郡王。
三人都是閒職,或因受傷,或因生病,而身子變得孱弱。
譽王這幾年都與這幾人來往過,其中與那世子來往最為密切,因為世子亦愛好修道煉丹,還在城外捐了一座道觀。
時常在道觀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
皇帝懷疑這三人都是被先帝奪舍而死,世子弄那個道觀就是便於隱藏他手裡的一百暗衛。
結果讓人一查,道觀的確有密道,直通城外一個莊子,那莊子眼下人去樓空。
但卻有個極大的演武場,還有些練拳用的樁頭和兵器未收走,像是走得匆忙沒來得及處理。
世子去世後,莊子便被郡王私下買去,如今郡王去世也近半年,郡王府不知這莊子的存在,便無人處理,這莊子依舊在郡王名下,沒有更換東家,也就無法根據莊子的主人查到先帝如今奪舍了誰。
皇帝猜那莊子便是先帝用來安放暗衛的地方,應是得知了胖和尚訊息,先帝臨時決定離京,帶走了莊子上的所有暗衛。
他擔心衛清晏一行人不敵先帝的百餘暗衛,最終還是派了冷三帶著千餘護國軍,以剿匪的名義趕來相助衛清晏。
如此,也算是給衛清晏此次出京找了個藉口。
第二部分是藍姝寫的,她收到蓮花塢那邊的信,也是發現有人去了蓮花塢尋人,期間與他們交過手,身手都不凡。
但前些日子,那些人突然離開了蓮花塢。
三個訊息匯總,可推斷出先帝的確在四處找胖和尚,且他眼下極有可能也知道胖和尚在黃沙嶺,並尋去了黃沙嶺。
胖和尚和餘良志危矣。
衛清晏再顧不得歇,一路疾馳。
卻在距離甘州城還有兩日路程的益州地界,發現了兩具屍體。
餘二公子認出那兩人皆是跟著餘良志出來的護衛。
從兩人遍體鱗傷的屍體可看出,兩人死前都經過一場惡鬥,死亡時間不超過一日。
“殿下,這兩人是祖父身邊身手最好的,我懷疑祖父也在益州。”餘二公子面色凝重。
祖父只帶了十幾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