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兄弟出來,可如今只剩下了兩個,他回去要如何向父親交代呢。裴帆這一次被裴皇后留在了京中,若是父親見到自己沒有能安全的帶著弟妹們回去,自己這個兄長做得又有什麼意義。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在他看來,都是李未央和旭王元烈,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這時候,旁邊的裴獻走了上來,他淡淡地道:“二哥,咱們走吧。”裴徽點了點頭,裴陽還站在原地,恨恨地看著李未央,一副想把她吃了的模樣。卻被裴獻一拉手腕,迫不得已跟著對方離去了,還不斷地回過頭來,用兇狠的眼神瞪著李未央。
元烈嗤笑一聲道:“你這箭還真是射得很準。”李未央卻很平淡,面上沒有絲毫的笑意:“不過是一點見面禮而已,很快會讓他們知道,先下手的未必會成功,有時候會變成箭豬的。”
元烈看著李未央,似笑非笑地道:“怎麼,想到如何對付他們了嗎?”李未央輕輕地一笑,目若寒星,聲音冷沉:“自然是要改變原先的計劃,只不過,還要你多方配合才好。”
元烈看向那邊被射殺的野兔,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笑意道:“好吧,咱們就唱一場大戲來給他們瞧瞧。”
當天晚上,大君特意請了皇帝來到金帳,兩人竟坐著喝酒。只是兩人的目光都是十分清醒,一邊喝酒一邊坐著說起了話來,大君看著皇帝道:“那個旭王元烈也是你的兒子吧。”
他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而皇帝卻是不動聲色,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怎麼,你瞧出來什麼了?”
大君冷笑一聲道:“若他不是你的兒子,你又何必這麼護著他,你對裴白可沒有這麼關心啊,更何況,我總覺得那個孩子,跟你有幾分相似,卻說不出到底哪裡相似。說起來,那裴白還是裴皇后的親戚,你這麼縱容我殺了他,就不怕那潑婦回頭找你算賬嗎?”
皇帝冷笑一聲道:“若朕怕她,就不會這麼做了,裴家人這一回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朕又何必去為他們承擔罪責呢,你這一刀砍得可真好,不過,刀法卻比以前有了些退步,朕記得十年前見你砍人,那可是連腦漿都飛出來了,怎麼這一回,卻半點白星都沒瞧見呢。”
大君臉色一變,不由很快漲紅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可從來沒有懈怠過刀法啊,不過是一時失手而已。”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只是很快,他又撫著額頭,皺緊了眉,大君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冷芒,面上卻十分關切道:“你這是怎麼了,哪不舒服嗎,老毛病又犯了?”
越西皇帝搖了搖頭,卻是微笑如常道:“朕瞧這些庸醫沒有一個能治得了我的病,所以這次來草原便是想巫醫瞧一瞧。”
草原大君嘆了一口氣道:“這事怕是沒那麼容易,去年你來的時候巫醫不是替你開了一副藥麼,可是卻毫無效果,所以我瞧這並不是普通的頭痛症。”
皇帝的眉頭皺得更緊,那一陣陣襲來的痛苦逼得他要發狂,可是在大君的面前他沒有半點的失態,只是語聲淡漠地道:“橫豎沒有什麼大礙,這麼多年過去了,死不了就是。”
大君凝眸看著他,目光之中似乎閃過一絲什麼,卻聽到越西皇帝繼續地道:“那女人給你一封密信了吧,是不是讓你殺了李未央,噢不,現在她改叫郭嘉吧。”
大君面色一白,他沒有想到這麼隱秘的事情竟然也逃不過對方的眼睛,隨即他訕訕的一笑道:“你的訊息果然靈通,什麼都瞞不過你。”
皇帝笑道:“把禮物拿出來給朕欣賞一番吧。”
大君起身,從旁邊取出一個匣子,從裡頭捧出一個白色綾子的包裹。隨即他解開綾子,取出了裡面的匕首,在拔掉刀鞘的瞬間,匕首的寒光如一道青色的煙氣一樣四散開來,匕首的表面泛著冰塊一樣的光澤,大君將軟甲搭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輕一刀劃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