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會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孫沿君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想說李未央有點過於殘酷了,可是她心底卻有個聲音在說,未央是對的,若是對自己的敵人過於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看到剛才那一幕,眾位大臣面上都是十分的惶恐,整個大殿那麼多人竟然是鴉雀無聲。
看到殿內平靜下來,皇帝冷冷說:“也許臣卿感覺到今日之事突然,其實不然。朕感覺到德妃暗中興風作浪已有很久,而她意欲加害於蓮妃也有時日。今日不過一起爆發出來而已,這樣也好,不管是後宮的釘子,還是前朝的奸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說著,他若有若無地停頓了一下,觀察大臣們的反應。只見大臣們都微低著頭,惟有太子抬眼看著皇上,神色中有一種驚惶不安。皇帝冷笑一聲,道:“太子,你覺得剛才朕所說的,還有什麼疏誤不妥的地方嗎?”
“父皇,剛才您所言句句確鑿。朝中諸多大臣也早已看到,今日的德妃已經太過惡毒,兒臣提議,須將她的罪惡詳盡告白於天下,方可使眾人心服口服,後宮安寧。”
皇帝冷冷一笑,道:“就依你所言吧。”說著,他一揮袍袖,率先離開了自己的座位,甚至都沒有和一直饒有興趣看著大曆宮廷內鬥的漠北四皇子打個招呼。
李元衡顯得很興奮,在他們漠北,女人們也是一樣爭風吃醋,不過大多數都是用掐架來解決,這樣的勾心鬥角還是少有的,他看得出來,今天的德妃是最大的輸家,可是看起來,贏家也未必是志得意滿的皇后啊!反倒是那個一直柔柔弱弱的蓮妃,既博取了同情,寵愛又是更上一層樓。
皇帝都走了,其他妃子們便紛紛離開,皇后看了蓮妃一眼,微笑道:“你今日受驚了。”
蓮妃溫柔道:“多謝娘娘替臣妾做主。”
皇后微微一笑,扶著身邊女官的手走了。
宮門前,孫沿君剛剛上了馬車,白芷正要攙扶李未央,卻突然聽見身後一道腳步聲快步地追了過來。李未央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她停住了動作,轉過身來,正是拓跋玉無疑。
李敏德遠遠瞧著,不過唇畔含了一絲冷笑,不動聲色。
拓跋玉滿面的焦急,明知道宮門口有太多的眼睛,卻也顧不得許多。好在此刻天空正飄起雨絲,人們忙著上車上馬,無數的篷布竹傘撐起,一時也無人顧及到這個角落。拓跋玉向李未央點了點頭,李未央就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多話,和他走到一處較為僻靜的走廊下,這才站住了腳步:“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殿下有話就說吧,我還要趕著回府。”
看李未央的神情,拓跋玉心裡已經明白數分,今天的一切其實她都知道!壓下胸中一口悶氣,只是定定地看著她:“你……還在生氣?”
“我氣什麼?”李未央露出驚訝的神情,抬起頭與他正視。
“我母妃先前對你無禮再三,你都沒有與她計較,我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次幫助她脫困。”
“你讓我幫你母妃脫困?”李未央揚起眉頭。
“對。”
“憑什麼!”李未央冷笑道,“德妃娘娘如斯高貴,恐怕容不得我這樣的小女子去搭救吧!七皇子,你以為說兩句好話我就會伸出援手,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幫你?從上次你不聽我勸告開始,我覺得咱們的合作就結束了吧!”
說完,她轉身便要離開,拓跋玉一下子擋在她面前:“別走——你聽我說句話!”
李未央冷冷地站住腳,拓跋玉咬牙,不由地道:“……母妃的過錯,我願意一力承擔,今天落到這個地步,也全都是我的不是。若我能早一點下定決心,母妃也不會被人陷害,所以你說的對,我沒有資格來求你為我辦事。”
李未央只是冷冷地望著他,眉頭都沒有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