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這鴿子的人,是慕容西。”
我驚愕地微微張嘴,“小西?你是說,這個紙條是小西寫的?她寫給誰的?”
葉子木找個凳子坐下,自顧自斟了杯冷茶喝,他猶自笑道,“這隻信鴿是飛往鄴國的。”
“鄴國?”輕輕咬唇,我思索著這幾個字的含意,略有差池?小西在進行著什麼事而出了個小小的意外,無傷大雅,所以叫收信的人別擔心?小西會在進行什麼事?救迦迦出宮?可是她聯絡的應當是醉君閣啊,怎麼會將訊息傳回鄴國?難道是慕容王爺?對啊,定是慕容王爺擔憂迦迦,小西此次憫蒼之行說不定就是慕容王爺在背後指使,一路下來,他們便是用飛鴿傳書互通訊息的。
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我自覺這番推理十分在理,小西做的一切無不是為了迦迦,見她對迦迦如此忠心,我也理所當然的將她劃到了與自己同一戰線,轉了轉眼珠,便懷疑地問葉子木,“信鴿你是在哪截的?為何要截下?”
葉子木滿不在乎的喝著冷茶,頭也不抬地道,“昨日本王來臨仙別莊找你,得知你不在便去下人房找小西,正好撞見她放信鴿,一時好奇,便截了下來。”抬眸,他笑吟吟的看我,“怎麼?還有何疑問?”
撇撇嘴,我揚起一臉燦爛笑意,“王爺援手替我打探幾個孩兒下落,民婦心中感激不盡,來日方長,有機會民婦定當湧泉相報!王爺四處奔波,想必也累了,就早些回客棧歇息吧!”
葉子木望著我,笑了笑,輕道,“你在下逐客令?”
這人怎麼這樣啊,明知故問!我抽了抽嘴角,有點尷尬,繼續笑道,“當然不是!只是王爺為了民婦之事操勞奔波,若身體累出個什麼來,民婦怎生擔當得起,還請王爺早些休息吧。”
“好吧!”放下茶杯,他站起身,“本王就住在皇城外的寒梅客棧,天字二號房,你若有事可直接來客棧找我。”
想不到他如此客氣,我發自內心地朝他笑了笑,“謝謝王爺眷顧!路上小心。”
他走到視窗,頓了頓,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你要小心慕容西。”音落,身影一閃,從視窗飛了出去,瞬間隱沒進黑暗之中。
我愣住,為他走時落下的這幾個字而感到莫名,他如此說是因為小西傳出的信鴿麼?從鄴國一路行來,我和小西一直暗中防著葉子木,畢竟,他是鄴國的王爺,葉阡陌的弟弟,若迦迦真被我們帶出宮,處理不當,憫蒼皇帝遷怒於鄴國的話,關乎的是整個鄴國的生死存亡,江山社稷。
思及此,心中不由得有些沉重起來,軒轅決若真的因為迦迦而再次攻打鄴國的話,以鄴國現在的情況,定然不堪一擊,以全國數萬條人命來換取一個人的幸福,真的值得麼?即便是努力的說服自己,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便好,可是,那是活生生的生命啊!心間陡然生出一絲猶豫來,我走回床上合衣躺下,心事重重,輾轉難眠,直到天微亮才迷糊的睡過去。
一早,被敲門聲吵醒,我有點雲裡霧裡的從床上爬起來將門望著,一動不動。
有個清脆的聲音在外面叫道,“夜大娘,起來了嗎?”
甩了甩頭,我清醒過來,忙下床穿鞋,“誰?”邊說邊往門那走,開啟門,一個丫鬟端著水盆站在門口,見我開門,朝我盈盈一笑,“夜大娘,王爺吩咐奴婢來伺候您更衣洗漱。”
我微笑著點頭,側開身子讓她進來,不太習慣別人伺候,只是讓她在一旁站著,幫我梳了個婦人的髮鬢,小丫頭話不多,眼珠子卻是滴溜溜地亂轉,不時好奇的偷瞄我,我知王府中的人現在都在猜測我和軒轅麒的關係,便裝作沒看見。
一番梳洗整裝,我出得大廳,軒轅麒正在等我一同用早膳,我默默地對他搖了搖頭,用眼神告訴他,如此不合規矩!他卻是不管不顧,硬是要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