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男人胸腔裡微微鼓動,連帶著她的心緒也跟著微微震動,一時間也忘了掙脫這個溫暖的懷抱。
男聲低低沉沉好似最美妙的大提琴音,絃樂震動發出的音色醇厚迷人,一如眼前這個男人。
“小丫頭。”令嘉覺得腦袋上一重,一雙大手穩穩地朝她腦後撫去,溫暖寬厚,“可不要隨隨便便就對一個男人投懷送抱。”
投懷送抱?這詞多多少少讓人不舒服。
令嘉這才恍惚,掙扎著從薄庭川懷裡掙出,她自覺地自己為人一向細微謹慎,十分注重與人交往之間的距離,要說剛剛這是他突然將她抱住,何來投懷送抱這一說?
等等,之前她是和秦培清在一塊,難道剛剛那一幕,他都看到了?
令嘉抬頭看向一臉無害俊朗的男人,有些驚訝,這人不是在說剛剛她和秦培清在一塊的事吧,若真是……
這男人,還真是——神經病。
令嘉默默後退一步,想起眼前這男人卻是精神上有些問題,他不是一直說自己失眠嘛,若是常人,哪會有那麼嚴重的失眠症,估計眼前這人精神上確實是出了點問題。
薄庭川看著令嘉看著他的眼神裡變幻莫測,一時間有些好笑,這小姑娘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不過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心底就是一陣不舒坦。
說他佔有慾強也好,說他偏執也罷,在他眼裡心裡眼前這個小姑娘已經貼上了他的標籤,讓他尋尋覓覓在茫茫人海之中揪出的小丫頭,他可不是就這樣輕易放手。
旁人就是有心覬覦,他也不讓。
看來,小丫頭租房子那事要加快速度去做了。
令嘉越想越覺得薄庭川腦子有問題,目下無人,要是這人發起瘋來她自覺自己這個小胳膊不是對手,三十六計走為上,二話不說令嘉扭頭就跑,安靜得聽得到風聲的林間迴盪著女聲——
“薄老師要上課我先走了——”
看著一溜煙不見了的令嘉,薄庭川勾唇笑了笑,小姑娘年輕跳脫他能理解,記得隱約好像提過,這個小姑娘現在好像也才成年不久,頂破天也就十九二十的模樣。
捫心自問,這麼個水嫩嫩的小骨朵要放在以前,薄庭川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無他,小姑娘年紀太小,大多數的事情都得靠他手把手地教,一次兩次那是情趣,但是次數一多就是麻煩。
薄庭川自問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除了在繪畫這一方面有著不一樣的天賦執著外,他對於其他事情都不大上心。
回顧他平生短短三十年,好像一直一來都是順風順水,要說有什麼煩心事,估計也就是這幾年多點。
可這回,他想著自己是對這小姑娘上了心,千里迢迢地趕去找她,卻不想千迴百轉居然在一場近似巧妙的偶然中相遇。
那道聲音彷彿指引著他,跨過千山萬水讓他們倆相遇。
薄庭川沒有半點老牛吃嫩草的羞愧,反倒是一臉春風地走在林間,年紀小點也沒關係,她不會的他可以一點點教,多出來的十年,讓他更有了耐心。
這樣一想,薄庭川心情好得不得了,路過的女學生抱著書遮住紅透半邊天的臉,低著頭匆匆從他身邊跑過——
薄老師、薄老師他、他笑得……太勾人了!
想起什麼,薄庭川掏出手機給人打了個電話。
“回來了?”不知道電話裡那人說了什麼,薄庭川笑得一臉春qing,“金屋藏嬌?嗯……應該,也是算的。”
掛了電話,薄庭川繼續往教學樓走去,一路上心情好得不得了,簡直就是滿面春風好不得意。
另一頭,令嘉說要搬出去還真不是說說而已。
一頭讓邵媛媛幫著找房子,自己回到寢室後開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