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西聽離憂這般說鄭子風,頓時更是覺得好笑,但卻自然不敢當面笑出聲來,只得別過臉去極力忍著。
反倒是鄭子風一聽,卻是不在意的先笑了起來,這本性還是本性,終究還是流露了出來。
“行了行了,我的性子你倒是記得清楚。不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雖說如今還是跟之前一樣喜歡直來直往,可在外人面前,好歹咱現在也是有頭有面的做正經事的主了,多少也得裝模做樣些不是?你瞧著表哥,私底下對著你那可是無話不說,溫柔體貼得沒法說,可在外頭還不是一副沉著冷靜,不喜多言的模樣。”
鄭子風倒還是那般厲害,說起話來真是夠狠,這本性倒還真是一點也沒變,竟當著江一鳴的面,把自己這個表哥拿出來開刷:“表哥,您說是不是呀?”
眾人真是沒想到鄭子風會這般說,還直接拿自己這話去問江一鳴,一時都看向江一鳴,暗自猜測著這主會有什麼反應。惱火還是一笑而過?尷尬亦或者預設不出聲?
誰知,這些人倒還真是都猜錯了,江一鳴竟絲毫沒有半絲的不高興,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尷尬與不自在,而是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子風說得不錯,人都是有兩面性的,對於熟悉信任的人表現出最率真的一面,而對於還沒達到這個程度的人自然多少會有些差別。”
鄭子風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豎起手指朝著江一鳴道:“表哥,真男兒矣”
江一鳴見狀,倒也笑了起來,朝著離憂說道:“沒想到許久不見,子風竟然也學會咬文嚼字了,這倒真是稀奇。”
離憂見江一鳴難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放鬆,還開起了玩笑,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馬上配合道:“那是,當時夫子罰他抄了那麼多遍的書,怎麼著也得記得一星半點吧。否則一字不落的還給夫子,依他那夫子的性子,只怕這會還得跟著追到我們這裡來打他手板了。”
“好好好,表哥現在也轉性了,竟然合著夥讓離憂來抄我老底,看來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著黑,這些日子沒少跟著離憂學壞吧。”鄭子風也不怕他們笑話,於他而言,這些可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索性著又咬了兩句書中之言,跟著回擊了過去。
一時間,氣氛歡快極了,昔日的情誼,重逢的喜悅,讓他們毫無顧忌的說笑起來,往日的一幕幕,不論歡喜還是略帶悲傷都變得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份回憶時閃過的溫馨與美好。
聊了一會之後,江一鳴率先說起了正事,問起了此次鄭子風進京的原因。
“子風,這一次進京,是生意上的事還是有其他的事情?”倒不是江一鳴不認為鄭子風不會特意來看他們,只不過兩地相隔較遠,再加上鄭子風現在並不能夠真正的當家作主,自己沒事無故帶個丫環跑到京城來遊玩,只怕鄭家長輩是不會允許的。
聽到江一鳴將話題引入正點了,其他人亦都紛紛關注了起來,說說笑笑什麼的都好,這麼久沒見自然還是最為關注對方的現狀了。
鄭子風見狀,便朝江一鳴與離憂解釋道:“表哥,離憂,我這次來京城一不是生意上的事,二也不是純粹的遊玩。前些日子三妹給王家生了個兒子,眼看就要擺滿月酒了,咱們孃家人自然是得來的。”
“原本我父親是想親自來,但生意上有些事走不開,大哥前些日子生了場大病,一直身子都還沒有完全康復,所以弄到最後,便讓我來了。”鄭子風道:“昨日我們到了王家安頓了下來,這不今日便來找你們了。如今你們這裡在京城名聲那可大得很,隨便拉個人一問便立馬熱情的給指路,沒費半點力氣便找到了。”
聽到鄭子風的話,離憂頓時愣了一下,鄭家三小姐不就是前兩年帶著蘇謹與李玉花一併嫁到京城王家嗎?想不到現在都生了孩子做了母親了。當初蘇謹不還一幅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