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向了自己。
“離憂姑娘好久不見,可還認得朕?”黃天澤語氣一轉,少了幾份威嚴,多了幾份笑意,顯然是在提醒離憂他便是之前與軒轅烈一併出現過的黃公子。
離憂見狀,微微一笑,規矩卻不失自然地回道:“皇上恕罪,離憂當日不知貴人便是皇上,若有怠慢之處,還請皇上海涵。”
“你心懷百姓,關心他們的疾苦,也能體量朝庭與朕的難處,如此有情有義又何罪之有。”黃天澤顯然對離憂印象相當不錯,那日碰到也非偶爾,他們剛進城便聽說有人在城北那邊搭了粥棚施粥給災民,過去一看便正好看到了離憂與那小女孩的一幕。
“皇上過獎了,離憂不過是略盡微薄之力。”離憂邊說邊心中再次感慨,好在那天無意中拍了一通馬屁,否則只怕今日這天子也不會對她笑臉相對了。
黃天澤微微一笑,對於離憂的回答很是滿意,轉身回去坐下後,便朝一旁近侍的吳公公吩咐給離憂與軒轅烈賜坐、看茶。
待兩人坐下後,黃天澤這才又有一句沒一句地跟軒轅謀聊了起來,離憂坐在那裡腿腳是舒服了一些,心裡卻是鬱悶得緊,這一坐下,還一副君臣相聊甚歡的樣子,也不知道還要聊多久才收場回去。
偶爾那一君一臣似乎也提到了離憂,離憂倒也會省事,除非是必須出聲的,否則一律含笑對付,反正剛才黃天澤也說了,沒有什麼外人,不必過於拘禮。
手上的茶已經喝了一大半,剛剛放下,機巧的宮女馬上又換上了新茶,離憂索性專心地品起茶來,她對這茶並不在行,不過憑那口感與直覺,想來定是極品中的極品。
“離憂看上去很是喜歡這茶的味道?”黃天澤不知什麼時候竟注意到了細細品茶的離憂,打著親和主子的牌,直接叫起了離憂的名字,也不姑娘或者郡主什麼的叫了:“可知這是什麼茶?”
離憂沒料到黃天澤竟會突然朝她問起這個,不由得笑了笑,老實交代道:“皇上只怕是要失望了,離憂對茶完全沒有概念,自是分不出此時喝的到底是什麼茶。不過這味道卻是極為喜歡,不知不覺已喝了好些了。”
黃天澤一聽,不由得笑著朝離憂道:“你現在喝的是今年宮裡新進貢的極品大紅袍,一會回去時帶上一些慢慢喝。”
離憂一聽,自是起身謝賞,原來自己喝的便是傳說中的極品大紅袍,聽說產量極少,精貴得很,給她倒也算是暴殄珍物了。
屁股剛剛挨著椅子坐了下來,卻聽黃天澤再次朝自己問道:“朕聽說那江一鳴是你未認尋回親人前定下的未婚夫?”
“回皇上,正是如此。”離憂頓時心中一怔,不知道黃天澤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不過臉上神情卻並沒有顯露出來。
黃天澤聽罷,微微點了點頭,看似不經意地說道:“朕還聽說你養父母過世得早,這幾年你的未婚夫對你頗為照顧。婚姻大事畢竟關係終生幸福,若你當初只是因為感激而與人訂下婚約的話,現在完全可以重新考慮婚事,對於江一鳴亦可進行其他的補償,畢竟以你今時今日的身份,不必太過委屈自己。”
此話一出,不僅是離憂,就連一旁的軒轅謀也不由得愣住了,一時間也弄不清這皇帝到底是個什麼用意,竟然如此關心離憂的終生大事,主動提及不說,甚至於言詞之中頗似有幾分勸分的意味在裡頭。
不過,離憂倒是很快反應了過來,她才不理黃天澤究竟安的是什麼心,試探也好,無意提提也罷,很是肯定地回道:“皇上,離憂這幾年的確得到了未婚夫的細心關照,不過與他訂婚卻並非因為感激。離憂與他情投意合,婚事也是自願訂下的,所以並不覺得有任何委屈之處,多謝皇上關心,離憂感激不已。”
聽到離憂的回覆,黃天澤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片刻之後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