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那個要見離憂的小丫環給帶了進來。
離憂朝那小丫環看,頂多十三四歲的樣子,長得還算清秀,特別是一雙眼睛很有靈氣。只不過怎麼樣也想不起這小丫環到底在哪裡見過,覺得有點眼熟,便又不太肯定。
而就在離憂打量那小丫環的同時,小丫環也不由得看著離憂,不過顯然那小丫環頗懂禮數,因此見離憂瞧她時,馬上便收回了目光,微低著頭不敢再去正視。
“是你要見我?”離憂見狀,便朝那小丫環問道:“你是什麼人,我怎麼瞧著你有些眼熟呢?”
那小丫環聽到離憂的詢問後,連忙行禮回道:“回郡主話,奴婢叫小草,原本是王夫人身旁的奴婢。”
“王夫人?”離憂一聽,這才明白原來是鄭遠黛身旁的人,怪不得瞧著有些眼熟:“我說怎麼瞧著有些眼熟,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說起送遠黛,離憂倒還是對她最後的結局不有些微微的同情,孩子被自己的夫君親手殺死後,她沒過多久便瘋了,甚至於還沒等到朝庭的人宣佈對她們這些人的處分,便早早的結束了生命。
有人說是自殺,有人就是瘋過了頭,不小心掉到了井裡,倒不論怎樣都好,這人還這麼年輕便就這麼沒了。
對於鄭遠黛的一生,離憂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覺得這樣的人是有些可惡,可卻也覺得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但人都已經走了,再想這些也無益處,離憂很少會去想這些,只不過正好今日這小草來了才會又想到這個人罷了。
“回郡主話,我家夫人死前,曾託負奴婢帶一些東西給郡主,她說郡主是個好人,希望郡主能夠看在鄭家五小姐的份上,幫她把這些東西帶回鄭家,送到她母親手中。”
小草邊說邊將身上的一個小包袱雙手呈上:“夫人說了,她之前做過許多不對的事,但還請郡主莫怪一個死人,懇請郡主能夠幫她完成這最後的心願。”
“原來,你家夫人並沒有瘋。”離憂聽罷,邊示意二丫接過東西檢視一下,邊道:“既然沒瘋,那你家夫人到底是如何死的?”
小草見離憂問起這個,便一五一實地說道:“我家夫人並沒有瘋,不過情緒一直很差,那天她是自己投的井,死前特意將奴婢叫去,吩咐完奴婢後,便讓奴婢離開了。”
二丫檢視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郡主,是幾封書信,還有些銀票。”
離憂聽說是書信與銀票,倒也沒有多問,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後這才朝那小草說道:“雖然我與你家夫人並沒有什麼交情,甚至關係也不怎麼好。不過,死者為大,她的遺願我會替她完成的。這些東西先放在這裡,過幾天,我會安排人送回她的老家,送到她母親手中。”
“奴婢代夫人多謝郡主大恩大德。”小草見離憂果真答應了下來,當下便高興不已,邊說邊跪了下來,替她家主子向離憂叩頭。
“起來吧,你不必如此。”離憂見狀,揮了揮手,示意二丫將小草扶起來,而後繼續說道:“我與她也算是有些緣,好不好都是過往了,最後能夠替她完成遺願也算是了結了與她之間的一些事情。”
小草起來後,一臉感激地說道:“郡主向來宅心仁厚,奴婢十分欽佩。”
聽小草這般說,離憂頓時笑了起來:“小丫頭倒是挺會說話的,你怎麼知道我向來宅心仁厚?要知道,在京城這麼多人中,可數我的名聲最不好聽了。”
“郡主千萬別這麼說,這京城不知多少百姓都記著郡主的恩情呢。”小草所指自然是醫館的事,不過對她來說,除了這個,還有一件更加讓她有切身體會的事。
想到這,她壯著膽子朝離憂說道:“郡主,奴婢還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