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真正的身份應該是敵國細作,只不過以他王家人的身份,為何會心甘情願的替敵國冒這樣的風險實在是上人匪夷所思。但這個很明顯並不是離憂所需要考慮的範疇,這個應該是黃天澤應該關心與調查的。因此,不論王剛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只要他沒有傷到江一鳴,那麼萬事都還好商量,可是,若是動了不應該動的人的話,那以不論是誰也別想讓她放過這個渾蛋。
說到底,她只是個自私的人,如果現無法自行找到江一鳴的話,為了江一鳴的安危,就算黃天澤不同意,她也會頂著抗旨的罪名與王剛達成協議,救了江一鳴。但現在她並不確定,這樣做是否真的能夠讓江一鳴安危無恙,並且也不甘心聽從王剛的擺佈,讓他算計得如此容易。
離憂頓時閉上了眼,乾脆讓腦袋裡的思路暫時停一會,越是這個時候,她便越是得冷靜,只有這樣,才能有機會找到江一鳴。
清影正欲再進言,見離憂如此,倒是突然意識到了主子現在一定是需要安靜的思考,因此便靜靜的立在一旁等著。
一時間,屋子裡靜極了,聽不到離憂的聲音,聽不到王剛的聲音,自然也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流過,如同什麼人也沒有,什麼事也沒有一般靜得有些可怕。
突然,一直閉著眼睛的離憂猛的睜開了眼,她突然看向一旁的王剛,臉上露出一個特別舒心的笑容,隨後說道:“王剛,或許咱們可以打個賭,今**到底可不可以安危無恙地離開京城?”
聽到離憂的話,王剛這才抬眼看了過來,一臉諷刺地說道:“不必賭了,除非你真的不在意江一鳴的命,否則的話,這賭你是輸定了。”
“那可不見得”離憂搖了搖頭,隨後看向清影道:“傳令下去,府中各奴婢,凡有能提供出這座宅子一些有特別之處者,本郡主均都有賞,凡是提供的線索能否幫本郡主找到郡馬爺都,他要什麼,本郡主便給什麼”
清影一聽,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明白了離憂的用意,趕緊領命,再次親自出去辦理些事。
待清影出去後,離憂這才看向王剛笑著說道:“王剛,別小看了你府中的這些人,這天下的事都是一個道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咱們就在這裡一併等著吧。”
王剛一聽,臉色頓時顯得有些不太好看,不過卻也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後繼續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離憂的想法其實是對的,王剛心中清楚,府中的下人有意也好,無意也罷,這麼久以來,如果說有誰多少知道一點什麼風吹草動,甚至更多的秘密這倒也不是什麼太稀奇的事,而剛才離憂雖然已經命人詢問過一次,但這樣的情況下,眾人心中皆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禍,因此保持沉默,先求自保這是最為明智最為保險,也是正常人最為正常的心態。
可如今,離憂以利誘之,這就完全不同了,原本這些奴才也不是真的對他多麼的忠心耿耿,再加上有好處,自然會動心。更何況離憂最後許下的可不是一般的利,若是提供的線索能夠幫她找到江一鳴的話,要什麼給什麼,怕是那些不知道的也會費力腦子去想。
如此一來,這事怕還真是有些麻煩。不過好在自己思考得周全,就算真有人能夠找出大致的地方,但沒有他提點的話,還是誰都別想救出江一鳴來。
而離憂自然不知道王剛在想些什麼,坐在這裡也坐不住,索性便讓人看好他,然後帶著二丫一起去外頭檢視清影辦得怎麼樣了。
王府的僕人此時正聚集在外頭不遠處別一個院子裡,總共差不多四五十人,見離憂來了,紛紛跟著一併行禮問好。
離憂微微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必理會她,只管好生回憶,想起什麼都可以說。只要是認真替她回憶,替她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