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擁有現代意識的人,對於一夫一妻似乎總是那麼的天經地義、理直氣壯,可是對於一個古代人,特別是一個出色的古代男人,一個完全有種能力與實力三妻四妾的古代男人來說,竟也會毫不猶豫的贊同、接受並且為之付出一輩子的許諾。她知道,不是因為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其實在離憂看來,真正的愛並不是在於誰能夠為誰而死,那樣的愛固然需要勇氣,可是卻並不是最難做到的。死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真正最難的不是為愛人而死,而是為了所愛的人而活。因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什麼也都不再去考慮、顧忌,而活著,為了所愛之人而活著卻必須面對與所愛之人有關的一切,過去的、現在的、末來的,好的,壞的,煩的、愁的、解決得了的,甚至還有解決不了的……
這樣的愛才是真正最難,最偉大的,因為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卻不短,而一輩子所要面對實在是太多太多,這樣的愛才是真正最深沉的愛。而江一鳴對離憂就是如此。
離憂常想,自己到底何德何難?竟然能夠遇到一個這樣愛她的人。論相貌、論才化她都頂多只是中上而以,而她亦沒有為江一鳴做過多少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算來算去,她真的是無比幸運的,多少優秀的人傾其一生都無法得到的東西,而她一個如此平凡的人卻幸運的得到了。
緣也好、份也罷,輪到了自己的頭上竟還真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她向來都是惜福之人,而這一生她所能夠做的就是不好好的去愛那個深愛自己的人,讓他永遠幸福,也讓自己一生幸福。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思緒飄忽了多久,離憂清晰的頭腦也漸漸的變得有些迷糊,記憶漸漸的變得東一塊,西一聲的,甚至於有些想著想著還會突然跳到一些不著邊際的地方去。不過她並不在意,她知道,那是因為幸福來得太猛,被這樣的幸福包圍著難免會有些迷糊。
不過,她的臉上一直都帶著最最甜蜜真切的笑意,不論對著誰,不論她們是否認直注視,關切。笑多久她都不覺得累,也沒有半絲臉部表情僵硬的感覺,而時間在這個時候也完全沒有了長短的區別,有時一瞬間也如同許久,而有時許久又只是一瞬間。
不知什麼時候,耳畔突然響起了綠珠似有似無的聲音,好像是在催促著她站起來,又好象是聽到有人在說著什麼吉時到。
離憂也沒有多想,下意識的順著身旁扶著她的綠珠的示意,站了起來往外走。頭上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塊蓋頭,什麼顏色也沒瞧真切,可這麼個時候除了大紅以外,還能夠有什麼別的呢?
耳旁似乎還聽到了別的聲音,好象是李氏,又好象是軒轅謀,剛走幾步軒轅烈、南宮明月還有好些人的聲音也似乎都有聽到,可具體那些聲音都在說些什麼離憂竟一句也沒有聽清楚,她只是一腔的歡喜,甚至連自己現在到底已經被打扮成了個什麼模樣也完全沒有概念。
這是平生她第一次出現思維短路,對了現實中的事全部迷糊得不行,完全不清楚到底正在做些什麼,只是卻對以往的樁樁件件細索而又毫無規律的往事時不時的清楚想起。
是啊,在這大喜的日子裡,她已經被幸福衝錯了頭腦。
走了一小會,耳旁總是不斷的響著喜慶的鼓樂之音,吹些什麼她不懂,也壓根沒有聽明白,哪怕感覺到了身旁有人攙扶著她,可一步一步的走著卻也如同是在雲端行走一般,一點真實感也沒有。
這樣的感覺一直從大清早起床持續到現在,而就在她不知道何時才能夠結束這種暈忽的善時,一旁攙扶她的人似乎突然停了下來,而她也不由得跟著停了下來。
“離憂,我揹你”
無比熟悉的聲音頓時響起,那一刻似乎有道電光閃入腦海一般,瞬間劈開了那混沌而毫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