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聽得離憂頓時有些不太好意思,原來她的這些小九九半點作用也沒有,在這個睿智父親面前絲毫隱藏不住。
“爹爹別見怪,是離憂多心了。不過畢竟早先已經定下了日子,所以爹爹還是應該問問一鳴的意見吧?”她笑了笑,轉而特意將話引到江一鳴身上,希望軒轅謀親口跟江一鳴說,這樣也等於是直接認同了這婚事,認同了江一鳴,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軒轅謀見離憂小心思這麼多,不由得再次笑了笑,便也遂了她的心,轉而朝江一鳴道:“一鳴,既然你與小女已有婚約,那我也不見外了,同離憂一併喚你一聲一鳴吧。你們的婚事我亦贊同,不過這婚期只怕得延遲一些了。”
江一鳴見狀,連忙站了起來,恭敬而不失氣度地回道:“王爺您是長輩,一切依你所言便是。”
軒轅謀看著一表人材的江一鳴,不由得點頭稱讚道:“我自問這麼些年來,閱人無數,今日見到你,也不得不佩服離憂的眼光。你這孩子年紀不大,但聰明能幹,人品出眾,最主要的是對我這女兒一心一意,離憂能夠嫁給你,我自是滿意。”
“王爺過獎了,一鳴不才,但卻願意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離憂幸福。”江一鳴沒有華麗的言語,短短一句話卻發自肺腑,真心不已。
“好、好這樣我自是放心了”軒轅烈示意江一鳴不必這般多禮:“坐下說話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禮,還有日後就先稱呼一聲伯父吧,別王爺王爺的叫了,否則一會離憂只怕心裡頭又有什麼想法了。”
江一鳴聽罷,自是恭敬不如從命,一時間這廳裡的氣氛更是融洽起來,幾人很是隨意的聊著天,如同久違的家人一般說著家常話。
離憂對這結果倒還算滿意,只是一想到明日就要跟軒轅謀回京,一想到馬上要與江一鳴分開,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再見面,心中便有些不捨。
“爹,要不,您在這裡多呆幾天,我這邊也還有好些個朋友什麼的,怎麼著也得告個別,否則突然就這樣走了,終歸不好。”
她想起了鄭子風,想起了鄭小西,想起了沫兒,想起了福兒、柳枝,甚至於想起了鄭子云與陳楚含。這一走,也不知道再相見會是何時。
軒轅謀知道離憂突然這麼一走定然有許多舍不下的人和事,因此好聲說道:“你所說的爹也知道,只不過爹這一次出來已經耽誤了不少時日,京中還有許多事等著回去處理,只怕是不能久留。依我看,咱們明日動身,今日去跟你的朋友道個別還來得急,至於其他的東西什麼的都不必收拾,家裡頭什麼都有。這樣一來也不會太過匆忙。”
離憂一聽,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神色之間微微顯得有些落莫,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江一鳴,卻見他亦有些不捨。不過見她正看著他,卻馬上朝她展顏一笑,那樣子自然是不希望離憂擔心。
眼見著這對小兒女現在便如此依依不捨,軒轅謀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只得連聲說道:“離憂,咱們早些回去日後也好,這樣爹就可以早一些回去議旨上奏朝庭,替你與一鳴請旨完婚。待旨意一下來,便可開始挑日子,著手準備婚事了。”
“請旨?我與一鳴成親還得向朝庭請旨嗎?”離憂覺得還真是夠麻煩的,多大一點事還要請旨,這朝庭成天就管些這樣芝麻綠豆的事嗎?
軒轅謀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軒轅烈便笑著解釋道:“那當然,妹妹可別忘了,爹爹可是定南王,你雖並沒有特別的封號,卻也是堂堂郡主,你的婚事可不是什麼小事,按例必須先奏報朝庭,待批覆下來後方可籌備,這是祖制,馬虎不得。”
“你哥說得對。”軒轅謀接著說道:“不過你自是放心,這些都不過是走個過場,王候之家的子女皆與皇室一樣,其實就等於是在特定的機構備個案一般,並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