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便碰到了離憂扭傷的腳踝。離憂不由得回過了頭,定定地望著毫無雜念、專心致志的江一鳴,心中感慨萬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竟然會有一個男子如此鄭重,如此細緻、如此用心地替自己洗腳,那樣的感觸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感動所能夠形容的。一時間五味雜呈,思緒萬千。
“好了。”用乾淨的毛巾擦乾離憂腳上最後一滴水珠以後,江一鳴抬起了頭,對上離憂目不轉睛的雙眸,柔聲問道:“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看你。”離憂嫣然一笑,目光流轉,脫口便道出了實話:“我在想,我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大好事。”
江一鳴一聽,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毛巾起身道:“給你換個地方坐,方便擦藥。”
說著,也不待離憂吱起,徑直將她抱到了床上放好。
拿了幾個靠墊塞到離憂背後,讓她半著躺好後,江一鳴這才拿起藥酒替她揉腫了的地方。
“會有些疼,忍忍,一會就好。”他邊說邊輕輕地揉著離憂那腫脹的腳踝,不再看離憂,也不再跟她說話,十分的專心。
離憂原本還有些不太自在,被江一鳴這樣如果抱個大枕頭一般抱到床上,不過見他一副心無雜念的樣子,也不由得平靜了下來,不再東想西想。
如果是現代,那她自然不會有半點的不自在,可現在畢竟是古代,照著規矩來說,女子的腳那就等於是最為隱密的第二張臉,除了自己的夫君以外,其他男人自然是不可以隨隨便便給看的,更別說像他們這般,讓江一鳴替她洗腳,揉腳。這樣的尺度,在這裡完全可以說是肌膚之親了。
好在江一鳴並不是這種拘泥於世的俗人,瞧他那一副全然沒有察覺的表情,更是讓人覺得可愛無比。
“疼嗎?”他終於抬頭看向了她,詢問著,按理說腫成這樣應該是有些疼的,可這丫頭竟沒有喊一聲。
“嗯,有點。”離憂老實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過沒關係,可以承受。”
江一鳴微微一笑,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邊起身去拿其他東西,邊道:“揉好了,一會再敷點藥就行了,現在疼一點,過後腳才好得快。”
“還要上藥嗎?這樣就可以了,估計睡個覺起來就沒什麼事了。”離憂倒覺得應該沒那麼麻煩,換在現代無非也就是用藥酒揉一下,隔個兩天就會自己好的,不用那麼多事。
“不行,得再敷點消腫的藥,這樣會好得更快,而且還能止疼。”江一鳴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很快便將藥草搗爛敷到離憂腫的地方,並用紗布包好,這才算大功告成。
離憂現在只覺得腳踝處冰冰涼涼的,疼痛感果然減緩了不少,這才對眼前的江一鳴稱讚道:“不錯嗎,可以當半個郎中了。”
“沒什麼,不過是一些簡單的處理罷了。”江一鳴並不邀功,邊說邊又打了一點水將手清洗乾淨。
正說著,拾兒與劉婆婆兩人送晚飯進來了,江一鳴為了方便離憂,特意將桌子移到了床邊後這才讓他們將飯菜放好。
“公子,這是張家夫婦送過來的糯米酒,小的給您拿了兩壺上來嚐嚐。”拾兒又笑著朝離憂道:“離憂,這酒可香呢,你嚐嚐,保證也會喜歡的。”
離憂回了個笑道:“嗯,一會我也嚐嚐。你與劉婆婆吃了沒有?”
“還沒呢,你們先用,一會下去我們再吃。”拾兒說著與劉婆婆兩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後便退了出去。
桌子上擺了六七個菜,個個都做得很精細,都是用莊子裡的人送過來的食材做的,主食也做了兩三種,看上去相當讓人胃口大開。
“想吃什麼,我幫你夾。”江一鳴拿起碗筷朝離憂問著。
“不用,我自己來,又不是傷到了手,難不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