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二小姐不還沒有定親嗎?怎麼這麼快就要嫁人了?”柳枝對這些八卦的熱衷程度並不亞於福兒,只不過是平時訊息來源沒有福兒強罷了。
“所以說火爆就火爆在這裡,聽說二小姐昨日已經正式定親了,男方是陳家給介紹的,說是京裡頭如妃娘娘的孃家的一個什麼親戚。姓王,反正就是挺有權勢的,連陳家小姐的大將軍舅舅也跟那家人有來往。”
福兒繪聲繪色地說著,如同親眼見到了一般:“聽她們說這王傢什麼都好,就是那王家公子年紀有點大,今年都二十五了。雖然一直都沒有娶正室,可姨娘通房一大堆,還跟京裡頭那些個頭牌花魁什麼的都有來往,想來只怕是個花花大少來的。”
“鄭家自己不也是有錢有勢得很嗎?怎麼會把二小姐許給一個這樣的人?”二丫一聽就覺得那王家公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這麼大年紀都還沒娶正房,十有八九是京裡頭那些大戶人家都不願將自己家好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你懂什麼,鄭家是有錢,可光有錢哪裡夠,這麼些年來鄭家人在官場上的場面可就薄弱得很,除了一直外任的三老爺,還有一個族親當個不大不小、不輕不重的京官外,其他就什麼都沒了。如今大少爺雖會娶陳家小姐,可畢竟與那什麼大將軍也是隔了一層,再說大少爺又不準備進軍營,終究還是差了點火候。”
福兒一幅十分內行的表情,繼續分析道:“再說那王家可是京城中的元老了,不但官場上的關係四通八達,而且還算半個皇親國戚,與那些個權貴們關係密切著呢二小姐若是嫁到王家,也等於是打通了一條通往朝中權貴之路呀,鄭家一心盼的不就是這個,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再說是做正室,又不是偏房,辱沒不了鄭家的臉面。至於那王家少爺的品性也沒什麼好說的,京中有幾個權貴不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這太正常不過了。”
福兒的話讓在場的不少人都增長了見識,原來,這些個富家小姐嫁個人什麼的竟還有這麼多的講究,可見生在有錢人家也不見得是多麼好的事,最少這嫁人還不是跟她們一樣,皆由不得自己,而且為了家族的利益,有時甚至於明知是火坑還得笑著跳下去。
離憂沒有出聲,這些東西對她來說並不陌生,書裡也好,電視劇裡也好,甚至於現實生活中都看得太多太多。別說這麼個婚姻由家長做主的時代,就算是現代,那些個豪門之間不也都是為了錢權,為了各自的利益而犧牲所謂的婚姻自由嗎?
至於二小姐,說實話,離憂打心裡一點也不同情,那個女人跟鄭佳怡完全不同,她在乎的並不是什麼品性才學,而是世人皆趨之若鶩的地位權勢,榮華富貴。在離憂看來,她應該是滿意這樁婚事的,最少半個皇親的帽子便能極大的滿足她的虛榮與貪婪。
只是,這樣的女人日後註定得不到真正的幸福,不是因為她嫁的是什麼多差勁人,而是因為她本身便是這樣的人。
平日裡很少飲酒,這回才喝了幾杯離憂便有些暈暈忽忽的感覺,幾人又說道笑了一番,這才有些不捨的結束這個雖然簡單但卻溫馨無比的生日宴。
一會綠珠她們都各自還有事做,離憂也不便多逗留,與眾人告別之後,這才出了灑掃房往回走。
沒走多遠,卻聽身後好象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聽上去有些耳熟,甩了甩頭,清醒幾分後隱隱覺得像是蘇謹的聲音。停下腳步,回頭一頭,果真是蘇謹那丫頭。
“離憂,好些日子不見了,聽說你現在升為一等丫環了,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呀”蘇謹追上離憂,似笑非笑地說道:“沒想到我們幾個升得最快的竟會是你,短短一年不到的工夫,竟然從鄭府的一個粗使丫環轉眼變成了一等丫環,真是不佩服你的本事都不行了。”
“有什麼好佩服的,你要是願意也到表少爺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