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還真是沒料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什麼時候她這個奴婢竟變成了香餑餑了?這麼多主子竟爭著搶著要她?
這鄭子風也就罷了,最少並沒有出乎她的意料,這小子一直就想讓她過去給他當差,好省些出點子的銀子。鄭子云呢?勉強也還算說得過去吧,也許是哪根神經不小心搭錯了,想著將她要到身旁,偶爾無聊時做弄一下解解悶。
可那二小姐到底是打的什麼壞主意呀?她不是一直討厭自己討厭得要命嗎?怎麼也擠到夫人那裡去湊什麼熱鬧?也不知道是蘇謹那死丫頭出的主意,還是這二小姐心眼實在歹毒,估計著是想將人放到手下,到時想怎麼弄死就怎麼弄死吧。這二小姐的心還能再壞一點嗎?
離憂一臉的悲催,暗自猜測著自己最後到底會落個什麼樣的下場。這樣的事表面上應該是相當好的,說明她這個奴婢大大的好呀,這麼多主子搶著要,可事實上,夫人、老夫人這些精明的狐狸看到的可不是這一層,而是另外一層,說不定這會已經認定她是個禍害了。
怎麼辦呀?怎麼辦?腳下如同綁了個大鐵球一般,總覺得邁不開步子,離憂慢悠悠的晃著,一時間卻也猜不透這老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但願這老太太心理別太陰暗,也別把這事想得太過大件事了,否則的話,她接下來的命運還不知道是如何的悲催。
抬眼看了一下姜姑姑,突然想起剛才姜姑姑所說的話,到底會怎麼樣,關鍵還是取決於她?難道姜姑姑的意思是說,鄭老夫人是想聽她的想法?然後再根據她的想法做出決定?
那真是這樣的話,怎樣的問答才是最為明智的呢?離憂腦子頓時閃過一道靈光,原本迷糊不已的思維瞬間清楚了不少。她不由得衝著姜姑姑的背影傻傻一笑,早就應該知道姜姑姑不是那種坐視不理的人了,她還真是有些反應失常了。
算起來,這已經是第四次進老夫人的屋子了,一番行禮之後,離憂輕車熟路站到了自己應該站的地方,仍舊按老規矩來,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方才我動。
“離憂丫頭呀,上次五小姐的事你辦得不錯,老身果真沒看錯人,真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鄭老夫人一臉的笑意,只不過那笑卻如同格式化了一般,很是虛偽,根本就沒有上到眼睛裡頭來。
離憂哪裡不清楚這鄭老夫人使的是什麼招術,自然不會被這種糖衣炮彈給騙到。規矩而恭敬的謙虛了一番後,便又再次一副隨時聆聽教誨與吩咐的樣子。
在這樣的老狐狸面前,看上去老實聽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人往往都覺得自己聰明,因此下意識的便會自作聰明的想表現。有時候倒還是能得到些好處,但更多的時候卻是得不償失,特別是這些並不喜歡一個應該本分守已的下人表現得太過聰明的主子。
離憂的態度顯然得到了鄭老夫人的肯定,雖並沒有說什麼,但神態語氣卻是比剛才稍微真實了一些,同時也較為中肯的透過鄭佳怡的事表達了自己對離憂的一些看法。
與離憂一樣,一旁的鄭夫人也不著急,一臉平靜地聽著鄭老夫人有一句沒一句看似嘮叨,實則又暗有所指的話,只不過她的目光偶爾也會不經意的掃過離憂,那樣的眼神彷彿是在看待一個怪胎一般。
當然,這只是離憂的理解,雖不算太過客觀,卻也是離得並不遠。要知道鄭夫人可是大少爺與二小姐的生母,而她所生的兩個孩子竟會同時開口要一個人,這倒還是頭一回。
鄭老夫人那一長串相當沒有營養的開場白總算是結束了,離憂在心底嘆了口氣,看這老太太喝茶、清嗓子架式,這回應該要步入正題了嗎?
果然不出所料,手上的茶杯放下後的同時,鄭老夫人總算是步入正題了:“離憂呀,當初我答應過你等五小姐出嫁後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繼續當差,如今那屋裡其他的丫環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