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見多識廣的富家少爺自然是不可能看錯一把扇子的來厲,而她亦不能承認自己剛才說的那些全是瞎扯,雖然十有八九那傢伙已經認定了,不過這種事打死也不能承認,否則便真只能聽天由命,任人擺佈了。
思及此,離憂只得打起些精神來,連忙否認道:“大少爺真是會說笑話,您見多識廣,怎麼可能看錯這把扇子的好壞。奴婢的確也沒這樣的家底,若真有這麼多閒錢買這個,就不會自己把自己給賣掉來做丫環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你總得給出個像模像樣的、合理一點的解釋吧,否則這不明不白的,我豈不是被你給賣了還不知道呢?”鄭子云笑得愈發的富有深意,連帶手中的扇子也扇得更是帶勁起來。
離憂聽罷,連忙贊同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大少爺說得極是,其實這扇子並不是奴婢自己買的,而是之前別人送給奴婢的。奴婢見識少,倒是沒看出這扇子竟這般值錢,要早知道自是不好意思收了。”
“送的?誰送的?”鄭子風反問道,明顯一臉的不相信。
離憂不由得偷偷歪了歪嘴,暗道鄭子云這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難道她就沒可能收到像樣點、值錢一點的禮物?難道像她這麼具有高尚人格的人會去偷不成?
“反正是別人送的,至於是誰奴婢還真不能告訴您,因為之前答應過要保密的,奴婢雖不算什麼君子,但也知道一諾千金,請大少爺見諒。”
就不告訴你,怎麼著吧?大不了不要你寫了,一會回去讓五小姐自己來求你得了,省得白搭上這些工夫。
“不告訴我?還是根本就沒這個人?”鄭子云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不肯說,莫不是這扇子是偷來的?”
“你……”離憂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這傢伙竟真這般說她,好比不比的,無緣無故將她往小偷上來想,這不是故意嘲笑她嗎?
“我怎麼啦?”鄭子云見離憂氣鼓鼓的樣子,非但沒有半絲歉意,反倒一挑眉,繼續衝著她追問著,擺明了一副就是要欺負你的樣子。
離憂見狀,心知這傢伙是故意的,自己可不能上了當去,好漢不吃眼前虧,出來混遲早得還的。想到這,她只好一咬牙控制住心中的不滿,深吸一口氣,轉怒為笑道:“沒,奴婢是想說您實在是太會開玩笑了。”
笑話,她要真有那樣的“絕技”,準去做個劫富濟貧的女俠,自由行走於天地之間,哪裡還用得著跑到他面前來受這種閒氣。
說罷,她也不再多說,繼續保持著那幅有些僵硬的笑容立在原地,目光盯著鄭子云手中拿著的那把扇子,卻不再正眼瞧他。
鄭子風也沒急著出聲,過了一小會,見離憂沒有再出聲的意向,這才開口道:“就這樣?沒什麼其他要說的了?”
“沒了。”離憂懶得多說,一副愛信不信,不信拉倒的樣。誰說有求於人就一定得低聲下氣?她今天還真不幹了,反正也不過是受命於人,跟她可沒多少實質性的干係。
“真沒了?要不你再想想?”鄭子云強忍著笑,其實倒也不是真想為難這丫頭,就是看到她生氣的樣子,覺得特別有意思,而且看上去還十分的可愛,因此便有些忍不住逗她:“你剛才那吹噓拍馬的功夫不是挺好的嗎?嘴皮子再勤快些,興許本少爺一高興還真給你寫了。”
離憂一聽,臉都快綠了,要不是呆在這個狗屁等級森嚴的鬼地方,她非得破口大罵,幾句話頂死這個自以為是、戲弄於她的傢伙。
“大少爺,您還是把扇子還給奴婢吧,奴婢得回去當差了。”撤吧,此地不宜久留,否則當心自爆。
可鄭子云卻偏偏不如她的意,一副十分可惜的口吻道:“扇子倒是把好扇子,你這就回了?不再試著說服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