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激她,想讓她乖乖配合罷了。雖然有被算計的感覺,但道理卻也不假,這種買賣卻實也不虧。
“大少爺說笑了,銀子誰不喜歡呢,奴婢俗人一個,自然也如此。常言道有什麼也不能有病,沒什麼也不能沒錢,既然如此,那今日奴婢便大膽一回,來猜猜大少爺的心思了。”她順勢應了下來,打定主意務必為這十兩銀子好好動動腦子,要知道十兩銀子可夠一個普通的小家庭生活好幾個月了。
“那好,本少爺也不欺負你,給你三次機會,你可以稍微想想。”說著,鄭子云不再理離憂,而是往三清園左側的角落走去,挑了塊平滑些的大石頭坐下,閉目養神起來,一副不急不燥,急操勝券的樣子。
離憂見狀,也不理他做什麼,腦中飛快地閃過近些日子從灑掃房小姐妹嘴裡聽到的各種小道訊息,並將與大少爺稍微有一絲半點聯絡的全都挑了出來,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尋找著蛛絲馬跡。
忽然,她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來,看鄭子云現在的狀況,只怕十有八九跟這事有關。
理了理後,離憂也不耽誤工夫,三步兩步朝鄭子云走了過去,打算速戰速決,她出來挺久了,再不回去難免綠珠幾人又要過問了。
“大少爺,奴婢若真幸運猜中的話,您不會矢口否認吧?”她還是這般,喜歡事先敲定一切,免得中途有什麼變故,白忙活一場。
“本少爺是那樣的人嗎?不過十兩銀子罷了,我還不看在眼中。行了,既然有答案了,就快些說吧!”鄭子云話雖這般說,但見離憂做事滴水不漏的態度,心中又不由得好笑,這心思縝密倒不假,但他若真打算不認帳,這丫頭自然也奈何不了他,所以這話其實還是白說了。
不過,以離憂的行事做風,處事方式,思維能力,倒真不符合她現在這個年紀,看她樣最多也就十三四的樣,可硬是給人一種超越年紀一大截的感覺。
離憂聽罷,心中暗自回了一句,不過十兩銀子而已,你們這些富二代自是不屑,可她現在是白手起家、賣身養活自己呀,這十兩銀子得抵她多少年的工錢呀!當然話說回來,鄭子云也應該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主,因此當下她便也不再多說,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
她頓了頓,一臉從容地出聲道:“大少爺,奴婢猜測您可能在煩末來大少奶奶的事。”
話音剛落,鄭子云的臉色頓時大變,原本不在意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向離憂,顯得很是不可思議。
他萬萬沒想到,連自己父母弟妹好友都猜不到的事,為何這丫頭竟能一語中的,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
“為何你會有這種想法?”他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定了定神後,語氣淡淡的朝離憂問著。
離憂聽鄭子云這麼一說,心知自己猜得是八九不離十,便解釋道:“在奴婢看來,人之所以會有煩惱,總的來說無非就是兩個方面的原因。第一,那就是像奴婢這樣的俗人,為了錢為了生存而發愁。第二嗎,自然就是為了情。”
見鄭子云沒吱聲,她繼續說道:“大少爺生來富貴,別說是最基本的錢,就算是功名利祿也自是不在話下,因此是不可能為這些身外之物而煩惱。而說到情卻也包括幾個方面,親情、友情還有愛情。”
“大少爺是老夫人,老爺夫人,甚至於整個鄭家的牚上明珠,親情這一層面自然沒什麼缺憾,而您才華出眾,交友頗廣,友情亦不可能成為牽絆,所以這煩心的唯一可能便只剩下愛情了。”
“分析得倒是十分在理,就是臉皮有些厚。可是,這也並不能說是我一定就是為末來大少奶奶而煩心呀?”鄭子云仍舊沒有承認,但看向離憂的目光卻多了幾分笑意。
離憂也不在意,慢慢繼續說道:“前些天,奴婢聽府中人紛紛傳言,說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