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連忙閉上了嘴,無聲的將目光投向最裡頭的蘇謹與李玉花,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剛才鬼喊鬼叫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兩位主。
張婆子很快便會意過來,見竟是平日表現得最出色的蘇謹與李玉花,一時間臉更是拉得長了,她粗著嗓子,大聲罵道:“你們兩個搞什麼鬼,大晚上的生什麼事,象什麼樣呀?”
李玉花早就被那隻撞到手上的老鼠給嚇傻了,再看到黑著臉的張婆子,更是愣住了,蘇謹倒是反應快,偷偷在身後用手扯了她的衣裳好幾下才回過些神來。
朝蘇謹看了看,見蘇謹正朝自己示意,李玉花便快速朝張婆子解釋道:“嬤嬤,是這樣的,剛才有隻老鼠不知怎麼回事竟會躲在蘇謹的被窩裡,跑出來時,還撞到了我和蘇謹身上,我們是被那隻老鼠給嚇了一大跳,所以才會……”
話還沒說完,張婆子便打斷罵道:“沒用的東西,一隻老鼠就將你們嚇成這個樣子了?你們是大家閨秀還是千金小姐,連老鼠也沒見過嗎?這麼膽小還來當什麼丫環,趁早回去養著算了!”
蘇謹本想讓那李玉花出面將事情給扛下來,卻見那沒用的傢伙越解釋反倒越被張婆子罵得兇,於是只好出聲道:“嬤嬤,都是我們不好,您別生氣了。咱們日後一定會將膽子練大一些,再也不給嬤嬤添麻煩了。今日之事還請嬤嬤責罰,蘇謹心服口服。”
她倒是聰明,雖明知那隻老鼠一定是有人放進去的,否則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鑽到整理好的被子裡。但此時當著張婆子的面卻並不能說什麼,畢竟她沒有證據,說太多反倒容易讓人給倒打一耙。
所以,眼下她只能一臉溫順的認錯,最好是看上去能有多真誠就有多真誠,一副不想惹事,安份老實的樣子。這樣的話,張婆子好歹看在她平日的表現上也不至於太過於為難她們。
果然,蘇謹沒有算錯,張婆子見蘇謹一臉的順從,話也說得這般誠懇,氣也消了一大半,再想想到底也不過是些十來歲的小丫頭,突然看到老鼠在自己被窩裡難免也會這樣。
不過,歸要結底還是對這蘇謹平日的印象不錯,所以張婆子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單獨說了蘇謹兩句,然後又對著屋子裡的丫頭一併教訓了三兩聲後便轉身離開,自己去休息了。
“哎,這人與人果真不同呀,鬧這麼大動靜,就這麼說了兩句,還真是夠有面子的。”待張婆子一走,鄭小西邊搖頭晃腦,邊朝著眾小丫環們說著,一臉的感慨。
蘇謹哪裡聽不出鄭小西的諷刺,不過現在她卻沒心思搭理那丫頭,而是直接走到一直沒出聲的離憂面前,面無表情的問道:“那老鼠是不是你放的?你是故意想害我,對嗎?”
這一天下來,也就只有離憂兩次單獨留在屋子裡,而那隻老鼠又很明顯絕不可能自己鑽到那個裡面去,所以她才這麼肯定一定是離憂放的。
離憂一聽,一臉好笑的站了起來,她將雙手往自己眼前晃了晃,無辜的說道:“蘇謹,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將老鼠放到你被窩裡的?再說,我也沒那麼大的本事去捉只活老鼠來呀!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呀!”
“蘇謹,我看你真是錯怪離憂了,大家都是女孩子,看到老鼠躲都躲不及,哪裡還有膽量去捉。昨晚她的衣裳可就被老鼠給咬破了,要真那麼厲害,早就將老鼠給抓到了。”
這回先出聲的即不是鄭小西,也不是沫兒,而是一旁其他的小丫環,蘇謹這沒頭沒腦的便將帽子往離憂身上扣,她們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話音剛落,其他幾個小丫環也都跟著說了起來,言辭之中並沒有怪罪蘇謹的話,可一聽就知道都對蘇謹此次的做法有些不滿。
蘇謹見狀,雖一肚子的氣,卻也只好先忍下來,她重重的朝離憂哼了一聲,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