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爬了起來,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你教小爺,不,你教我的話,我會賞銀子給你的。”
銀子?離憂倒是很喜歡這個東西,不過嗎,有些銀子是能掙的,有些卻是不能掙的,這一點,她心中的分寸那是相當精確的。
“別,這銀子我可沒這本事掙。”離憂快速拿掉鄭子風的手:“至於原因嗎,其實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清楚什麼呀,我的銀子又沒毒,有什麼不能掙的。”鄭子風賭氣地說道:“只要你肯答應教,我馬上就給你十兩,等教會後,我再給你二十兩,怎麼樣?”
離憂沒有出聲,只是笑笑地搖了搖頭,鄭子風一見,只當離憂是嫌少,於是一咬牙,狠下心說道:“要不再給你多加二十兩,總共五十兩,怎麼樣?這可是我現在能夠拿出來的最大的數目了。”
鄭子風現在才十四,除了每個月額定的月錢以外,也就是過年過節從長輩那裡哄來的一些零花錢罷了,再加上他平日手腳也不算小,所以根本就沒有多少錢,這五十兩中還有不少是從他生母劉姨娘那裡偷摸哄騙過來的。再多的話,他一時半會也真沒有了。
離憂見鄭子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便也不再逗他,直接說道:“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關鍵的問題在於老爺,也就是你爹根本就不許,若是讓他知道我私下教你的話,只怕會將我的骨頭都拆掉。”
“你怎麼知道我爹不讓我學。”鄭子風見離憂竟一下子看透了這個,心中很是失望,但卻仍然不想這麼放棄:“就算真是這樣,那也沒什麼,你偷偷教不就成了?”
“你還真是有些白……”離憂真想罵上一聲白痴,但見鄭子風那副可憐樣,話到嘴邊還是忍了下去。
“算了,這世上可沒不透風的牆,要是你爹肯讓你學的話,府中那兩名會水的護衛早就教會你了,還用得著你等到現在來求我嗎?”離憂耐著性子,好聲勸道:“我說三少爺,您就給奴婢省省心吧,一來這學游泳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事,常言道,常在岸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這種事能藏得住嗎?”
“再說呢,學游泳也有一定危險性,萬一您有個好歹,您說我這條小命還要不要呀?我看您還是省省心,別再東想西想的了,這會不會游泳對您來說根本就沒什麼,您還是把心思花到其他方面上去吧,保證會有比這個更好玩的事,成嗎”
離憂這回算好話說盡了,別說北方,就算是南方那旱鴨子也多得去了,真是沒必要這麼死心眼一定學這個。再說,鄭子風現在正是處於叛逆期,說不定游泳本身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麼大的魅力,只不過是鄭老爺他們越是不讓他做,他才會越是這般念念不忘。
一口氣將要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離憂抬頭看了看天,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再朝鄭子風望去,卻見那傢伙正一言不發的望著自己,像是在考慮著什麼。
這個傢伙什麼時候也學會思考了?難道被她剛才那一番話給點醒,終於要開竅了嗎?離憂邊想邊彎腰撿起打掃的工具準備離開。
“三少爺,這地清靜,利於思考,您就在這裡好好想想吧。我得先回去了。”離憂說完正欲轉身,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又補充強調了一句:“千萬別再跟著我了,跟著我也沒用,聽到沒有?”
鄭子風一直都沒出聲,直到離憂走遠了,看不見了,這才突然笑了起來。
“有趣,有趣,真有趣,這丫頭可比學什麼游泳有趣多了。”鄭子風自言自語地說著,然後眼珠一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一臉興奮地抬步離開了。
直到三清園再次恢復往日的寧靜,大榕樹上的一些葉子忽然輕微的晃動了一下,一個白衣少年從樹上躍了下來,望著園子出口的方向輕笑了兩聲,喃喃而道:“的確有趣!”
說完,白衣少年往離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