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幼兒園看演出的時候,她穿的也不是什麼名牌,也沒見他介意啊。
嚴肅見她愣著就伸手招呼她:“趕緊過來挑一件,別傻站著。王子應該也在換衣服了,一會兒該上來催了。”
方針沒辦法,只能走過去。順著嚴肅的手看去,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佔了整整一個牆面的衣櫃裡擺了滿滿當當數不清的衣服,各種款式顏色風格都有,春夏秋冬一應俱全,徹底體現了嚴肅作為一個土豪該有的氣派。
方針瞬間無語:“你準備這麼多幹什麼?我就住一晚。隨便換一件就行了。”
“這些都不是你現在應該穿的。”嚴肅說著往後走了幾步,將衣櫃大門推到最後,然後指著面前一排顏色鮮豔的布料道:“你得穿這個。”
居然是泳衣。方針只看了一眼就噎著了:“為、為什麼穿這個?去游泳?”這裡還是內6,並沒有大海,她只能想到是去泳池了。
嚴肅也不理她,見她不動索性替她挑。最後拿了一件亮黃色的扔方針懷裡,一臉嚴肅道:“不,我們去洗澡。”
………
半個小時後,方針隨嚴肅走進浴池,然後就忍不住笑了。
這是一個室內浴場,不分男女,佔地大概比一個籃球場還要大。浴室鑿山而建,帶了點古樸的味道,跟時下城市裡流行的裝修豪奢的浴場完全不同。
方針看著眼前一個兩個一身爛泥口眼不辨的模樣,心想這浴場建成這樣還真是合適。這些人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夜間回到了原始社會,就差在他們的腰間圍一圈樹葉做成的裙子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來洗泥漿浴。方針看看那些從頭綠到腳的人又看看自己,不由笑了:“這是在洗澡嗎?感覺比不洗還要髒。”
“要的就是這效果。”嚴肅身上就穿了件短袖t恤,□是條沙灘褲,一走進這裡他就把王子剝了個精光,只剩一條巴掌大小的泳褲。
他拍拍孩子的屁股:“行了,玩去吧,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王子歡呼一聲,高興地撲進泥漿池裡瘋玩去了。白白的身子才一沾泥巴,立馬變得髒兮兮的。他隨手抓了兩塊泥往身上一抹,又轉頭招呼方針他們:“趕緊過來啊。”
嚴肅拍拍方針的肩膀:“脫衣服吧。”
說話間他已經脫掉了外面的衣服,跟王子一樣只穿一條泳褲。方針一眼就看到他強勁有力的胸肌在自己面前微微起伏,再往下就是稜角分明的腹肌和清晰的人魚線。再往下……
她不敢看了,扭頭就要走。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從答應王子去幼兒園看他的表演起,她的人生就在走偏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她甚至有點恨自己,從前那麼嘴硬,說恨嚴肅恨得跟什麼似的。在獄裡那五年,她每次想到這個名字心頭都要滴血。可現在不過半年時間,就因為他幫了自己幾次,就因為他深情而體貼的舉動,就因為他給了她一袋快餐進而又向她表白過,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現代人不講究貞節烈女,羅世死了五年多了,她再找男朋友無可厚非。可她再恨嫁也不會想要找嚴肅這樣的。拋開他逼死羅世不談,就是他的家世他的背景,她也絕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
方針覺得自己真的應該走了,哪怕靠兩條腿也應該走回市區去。
可嚴肅哪裡會放過她,長長的手臂一伸,直接摟著她的腹部,將她整個人帶進了懷裡。在撞上他滿身肌肉的時候,方針腦子轟地一聲響,整個人從頭紅到腳。
嚴肅看著她紅通通的耳垂,似笑非笑道:“趕緊把衣服脫了,下去陪王子玩。答應了孩子的事情要做到。”
“可是……”方針轉過頭來,想去看浴池裡那些泥人,結果頭剛轉了四十五度就跟嚴肅的眼神對上了。
那真